風立和格魯亞兩人躺在一座白玉獅子旁邊。正午的太陽照在他們身上,倒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把剩下的一個麵餅讓格魯亞吃了,風立喝了幾口裝在一個塑料瓶中的水。
他們的運氣這幾天不太好,沒有了掙錢的門路不說,就連飯店中的食物他們也得不到了。
國家製定了餐飲規定,如果客人不把剩下的飯菜打包,就會處罰客人一倍的餐費價格。
至於向客人討飯,風立還做不來,他可以用力氣掙錢或者撿別人吃剩下的,但討要,他真得做不來。
風立研究生畢業後,二十三歲的風立帶著十歲的格魯亞找工作的時候傻了眼。
原來就算自己讀了研究生,也是要找關係花錢才能得到工作的。風立除去他和格魯亞的生活費用,那裏有多餘的錢用。
風立這個土木係的研究生,在畢業後,卻找不到工作。他和格魯亞又幹起老本行——洗碗,打雜,拾荒。
格魯亞有偷別人東西的嗜好。風立偶然知道格魯亞有這樣一個壞習慣。風立對格魯亞指出,這種行為是不對的,要格魯亞把這個壞習慣改掉。
格魯亞自有他的道理:“阿爸,你要知道,這世界是很不公平的,咱們兩個可是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情,但那些壞人有大把的錢花,我們卻沒有,這不公平。我偷的是那些壞人的錢,我偷了這些人的錢,除了我們兩個吃飯用,我也時常接濟別的人。所以,你說我的這個壞習慣我倒認為是一個好的習慣,起碼我伸張了這個世界缺少的公平正義。”
格魯亞為他的公平正義付出了代價,他偷到了一個警官的身上。
格魯亞不知道那個胖子是一個警官,那個警官穿著便衣。
格魯亞見到一個老年人被一個胖子罵的掉了眼淚,他感到了氣憤,他行動了。
黃強心中很是惱怒,他剛買的車就被一個討飯的不長眼睛的老頭兒拿著的那個大破碗劃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就在他怒氣衝衝的罵討飯老頭兒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褲袋有一隻手伸了進來。
他心中暗罵一聲,這是誰瞎了眼,誰不知道我鼎鼎大名的反抓隊長黃強的大名,竟然偷到了我的身上,真是找死。
格魯亞失了手,卻連累了風立。這黃強原來是梅隨屏的表叔,那一天梅隨屏正好路過。
梅隨屏插了手,黃強以風立以管教不嚴,偷盜警官的罪名拘留了他半個月。
半個月後,風立出了拘留所,他看到格魯亞。格魯亞變成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那個樣子,這個孩子渾身髒的已經看不清他的本來麵容了。
格魯亞知道風立今天出來,他特意來接他。
“阿爸。我這十幾天除去吃飯,還掙了三十元,我帶你去吃大餐。”
“叫我哥,還有,我告訴你,如果你以後再有那種壞習慣,我就不讓你跟我了,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阿爸,你想吃什麼?”
格魯亞看到了風立的異常,平常風立是不會有心事的,但自從他出了拘留所,他看到風立變成了一個心事重重的人。
看到風立的情緒不佳,格魯亞的心情也變的不好起來。
風立這些天心情一直低落是有著原因的,他這個土木工程係的研究生找不到工作,格魯亞跟著他饑一頓,飽一頓的,這讓他的心情好不起來。
最重要的是,梅隨屏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狠毒起來,竟然變的那樣的不可理喻,他們可是同學,他們曾經還是戀人,她竟然在背後給了他一刀。
風立被拘留的第一天,梅隨屏就來了,她沒有對風立說一句話,就是拿著輕佻得意的眼神看著風立,黃強跟著她。
“表叔,你知道嗎,這個人可是我的同學,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他教育出一個那樣的兒子,表叔,你勸我竟然是同學的兒子,那就算了,這怎麼行,我要讓他在這裏反思反思,看他做錯了什麼。表叔,我的朋友正等著你,他們有些事情跟你商量,咱們走。”
風立被深深的傷害了,這正是格魯亞看到風立情緒不好的原因。
他們的日子變的不好過起來。城市中發生了和以前不一樣的改變。垃圾有了分類,拾荒者再也得不到什麼利潤了,打雜的活兒也被一些北方來的更能吃苦,更有力氣的人搶占了,洗碗的工作也被這些北方人帶來的女人搶了去,她們更能幹,要的工錢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