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胡強家裏走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時間已經是幾點了，手機也懶的打開掃兩眼。
剛剛和胡強的聊天他知道了一些同學的動向，似乎都比自己混的好，無論原來成績好的與壞的。時光荏苒，匆匆歲月，如今他卻成了一個還不算成熟的賭桌上的千手，贏錢了不假，但又被別人搶回去了，真是上天在捉弄自己。他想報複黃毛他們幾個，現在不論人手，就連黃毛他們的家都不知道在哪！他不喜歡吃啞巴虧，更不喜歡這種憋屈感，但他確實沒有辦法。他想過求助警察，卻怕麻煩怕事情鬧大，他是一個軟弱的人。
想起剛才和胡強隨意的談話，曲凡笑了起來。不過胡強倒是挺給麵子，似乎看出來了自己混的不咋地，也沒問自己的工作與生活狀況，如果他問了，自己肯定是臉紅的無地自容。
回了家，臥在床上，如同一條賴狗一般香甜的睡了。
早上，曲凡還是在賣著力氣練習那項技能，藏牌。結果一上午就這麼無聊的過去了，枯燥，但還是得做，因為以後也許就靠它吃飯的，自己也不知道會幹這一行幹多久，應該會比小偷幹的時間長。
中午，出了家門，家裏盡管有菜，麵粉但他還是想出去買著吃，如今似乎隻有玩牌才能讓自己提起興趣，現在做個飯他都已經懶的做了。
日子渾渾噩噩的過到了秋後快結束，曲凡還沒有攢夠所有欠的加一起的二十來萬，高利貸也不知道已經滾多少了。然而他沒想到就在這個壓抑的時間段裏，一件事使他這條鹹魚翻身了。
街上有著一個場地挺大的煙葉站，每年的這個時候賣煙葉的都會來到這煙葉站門口成行成行的排隊，隻為了能賣掉煙葉換家庭裏的吃飯錢。全都是周邊的村莊，小鎮的人，有的時候排隊能排個接近兩天甚至更長時間，你想想得排多長的隊。
太陽照射很是強烈，煙葉的黃似乎是被太陽烤黃的一般，不明白這個時間為什麼太陽還那麼熱。
曲凡路過煙葉站門口，看到一排隊的四輪後麵正拉著秸稈堆一樣高的煙葉。開四輪的，就是李正富。
沒了往日的那種灑脫勁兒，穿一身土色汗衣，肩膀上垂個大紅色起毛毛巾，李正富還不時的用它在擦脖子裏的髒汗。
“嘿！李老！”
李正富扭過頭來，道：“喲，那麼巧。”
“你朋友的煙葉？”
“嗯。”
“他呢？”
“廁所去了。”
曲凡朝四輪後麵的那節車皮上爬了上去，撕下一小片煙葉道：“那麼多能賣多少錢啊？”
“煙葉一般都是看成色吧，顏色好的就是好價錢，所謂的好煙大致就是用成色上等的煙葉做的吧，我不是太清楚這個。”
“哦。”曲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嗡！嗡！嗡……”手機的震動聲響起。
“喂，李佟。”李正富說道，“嗯，嗯，知道了，我這旁邊就有一個我認識的。”說罷李正富看了看曲凡。
“咋回事？”曲凡問道。
“打牌。”
“打牌？現在？”
“沒錯，這個我得把車停煙葉站裏邊的一個地方。”
“怎麼想起來玩牌了，還有這賣煙葉排隊已經排到你了啊，好不容易等那麼久不賣煙葉了啊？”
“一車煙葉才能賣多少錢？咱得去賺大錢。你知道是誰和我們玩麼？”
“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曲凡茫然的看著李正富搖把啟動四輪前進拐彎進了煙葉站，停在了一樓房的牆角。
“偷走了怎麼辦？”
“誰偷這破車破煙葉啊！”
“好吧。”
李正富邊打電話邊詢問著地點，曲凡跟著他來到了一破舊的高樓內，牆上刷的塗料因為環境潮熱的因素脫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