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就不打算幹這個了，被逮著付出的慘價太大。”
“啊？你開玩笑的吧，那你想幹什麼？”
“還沒想好，要不咱買下李老的牛筋麵配方賣牛筋麵怎麼樣？”
“有想法，不過……你先別說別的，當今的事就是把錢還了。”
倆人聊著聊著，走到了李正富的門前，咣咣咣的砸了幾聲，白亮喊道：“李老！李老？！”
“莫非不在家？”曲凡疑道。
“我再喊喊……李老！李老？！”
“我打個電話吧。”曲凡拿出手機開了免提，撥通了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我靠，關鍵時候掉鏈子！這李老有錢吃喝嫖賭去了估計。”白亮罵道。
“有這個可能。”
倆人又回去了，躺到了各自的床上。
白亮說道：“哎，曲凡。”
“說。”
“你說我們幹這個是不是特別沒出息。”
“嘿，怎麼說呢。如今這個社會有錢不才是爺爺麼，都是為了生存。”
“我突然感覺你上次還那婦女兩萬五的事做的特別明智。”
“喲，平時鐵石心腸沒心沒肺的你偶爾也會有慈性大發的一麵啊。”
“嘿嘿，被那些混混揍了一頓突然感覺我連他們都不如啊，人家還靠自己努力吃飯呢，我們這真的就是老鼠猴子一樣的職業啊。”
“聽你那麼說，你是真不想幹這個了？”
“等錢還了，我們就去賣牛筋麵。”
“……，成，到時候五五分成，嗯……爭取做牛筋麵世界連鎖。”
“哈哈，但願吧。”
……
早晨，曲凡剛起床，眼睛迷糊著喊道：“亮子，把我褲子扔上來，我鬧床掉地上了。”
……
“亮子？”
……
“亮子？”曲凡往下鋪一看，床上空無一人。
穿上拖鞋，出了門對廁所喊道：“亮子？亮子！”進去一看，也是空無一人。
“哎，我去。這孫子幹啥去了？”
“叮咚！叮咚！叮咚……”
屋裏門鈴的手機鈴聲響起，曲凡拖鞋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走進了屋。
一看手機，上麵出現兩個熟悉的字，亮子。
劃了下綠鍵，道：“喂，亮子，在哪兒呐？我擦，大早上的沒有你我穿個褲子都費勁你知道嗎？”
那邊，一陣安靜。
“喂？說話！”
“那，那個，曲凡，我……咕嘟。”白亮說話說半截咽了一口唾沫。
“吃飯呢？出門吃飯不叫我，咱倆還能玩麼？”曲凡笑道。
“我這個……你還是來一趟吧，我被抓了，啊……呼。”那頭白亮說著，深呼了一口氣，曲凡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被抓……了？咋被抓了呢？你在哪呢？”
“過廊橋派出所。”
曲凡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說了兩個字，等我，便掛了電話。
庸京，過廊橋派出所內。
“怎麼回事？”
“曲凡，嘖……”白亮看著天花板，眼圈呈淡紅色，欲言又止。
“說啊！”曲凡喊道，他已經有了一些預見，情緒逐漸的急躁起來。
“我們，長話短說吧，我沒多少時間了。我幾天前踩個點兒，是個賣玉等石頭的店子。裏邊的石頭都是好料，又是雞血又是鴨血的，昨天半夜我撬門進去尋思拿幾個值錢的石頭就走，但人家的警報器響了。”
“於是呢？”
“嚇著我了，慌亂之中，掉地上弄壞了幾個，但我的狀況你是知道的肯定是沒錢賠。”
“半夜不睡覺你就幹這個去了？”
“嗬嗬，是啊。如今我感覺我特傻b。但當時我的腦子裏隻有還我賭點欠的那些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