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廁所。”曲凡手插著褲兜,吐出嚼了很久的口香糖包好扔進了垃圾桶,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田老板,怎麼了?耳朵疼麼?”李正富頗帶嘲諷的意味說道。
田靑如同吃了蛇膽一樣,臉色有些難堪,道:“呃,哦,沒事沒事,我們接著玩。”
……
田靑,輸了十萬,被李正富用區區三百五贏過來的。
李老提起了箱子,道:“謝謝田老板的錢。”
“我給你十五萬行麼?”
李正富正要開門,聽到田靑的話,道:“我以前就說過,我不打算涉及大型賭場與牌局,今天是我有史以來玩的最大的一次了算是。”
正要走,古丁站在了門前擋住了李正富的去路。
李正富看向田靑,道:“怎麼,輸不起嗎?”
“古丁,讓他走。”
古丁看了李正富一眼,這才退到了一邊。
李正富走出門的時候說道:“反正田老板你有我的電話,想贏回這十萬,我隨時可以來。”
田靑坐在板凳上麵如死灰,沒有看李正富,手擺了擺。
“咯當!”李正富出來後不忘關上門。“呼。”盯著烏木門,吐了一口氣。
“哎哎,怎麼樣李老?”曲凡就在門外背貼牆侯著。
“咣咣!”李正富敲了敲箱子。
“十萬?”
“嗬嗬。”
“真的啊!你太牛了,隻用了三百五的本錢。”
“沒有你精湛的偷術,我也不可能贏的。嘿,剛剛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三七分成,給你三萬。”
“哎哎,小忙,請我吃個飯就成了……”
李正富打開箱子拿出三摞紅票硬塞進了曲凡的外衣兜裏,道:“三萬塊錢多麼?”
曲凡也沒客氣,況且三萬塊對於他來講並不好掙,笑道:“你經常見這麼多錢,消費觀念疲勞了都,當然不嫌高了。但直接給我三萬塊錢,感覺,嗬嗬,跟鬧著玩一樣。”
“心放寬點,以後能用到你們肯定還會找你們的。叫上白亮,咱們去吃飯。”
“哎,李老。”
“嗯?說。”
“平常你花錢那麼隨意,是不是玩牌贏的呢?”
“朝使自己舒服的地方花,並沒想著節省什麼。我賣牛筋麵一天也可以賺不少錢啊,花錢隨意怎麼了?”
“得,你任性。剛剛那枚攝像頭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賭桌上的手段見的多了,就知道了。”
一所飯店內,門口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在來的這一路上,曲凡一直在向白亮說著在垌娛包廂內發生的事情,而白亮卻沒有太大的表情浮動,像是在擔憂著什麼。李老向白亮打個哈哈說道,讓他不用在意之前偷田靑褲兜東西的事,白亮隻是苦笑,也是一聲沒吭。
吃罷飯,回了家。
各自剛躺到床上,這邊曲凡剛關燈,白亮說話了,有些顫抖。
“曲,曲凡。”
“嗯?”
“我把咱們的錢輸光了。”
“輸光?輸光!怎麼回事?!”
“我今天剛從垌娛那個包廂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在三樓左右溜達,三樓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個賭博的樓層,有人叫我賭點玩兩把,我就去玩了。”
“這叫玩兩把?我們的錢加一塊怎麼說也就兩三萬塊錢,你給輸光了?”
“你聽我說啊,之前我是一直贏的,結果後來被人家平局了好幾次,問我翻倍還是重來,我每次的牌都是那麼好肯定選擇翻倍,結果……最後一把我23點輸給了24點,當時已經翻了幾翻,我還欠了四萬七。”
“我草!我真他娘的服了你了!還欠那麼多,就你那智商能不能遠離賭博?”
“啪。”曲凡開了燈,下了床去翻自己衣服的兜子。
“對不起啊曲凡。”
“我這還有三萬,剩下的還有一萬七,咋整吧。”
“你,三萬怎麼來的?”
曲凡便說出了由來,又道:“你別想著賭博賭回來,你的技術不及李老的萬分之一,到了賭場你就是個送錢的。”
白亮語塞,他確實這樣想的。隨後說道:“其實我那個借的錢,是高利貸。”
曲凡看著白亮這個熊樣,一腳踹死他的心都有了,道:“借高利貸,誰給你的勇氣?”
“我玩牌的時候,輸光了。旁邊站好幾個人都爭著要借我錢……”
“你比我大兩歲,白白多吃了兩年的飯啊,做事怎麼不經腦子呢。一月滾多少?4700?”
白亮坐在床上,一臉的愁雲慘霧,點了點頭。
“成,一月之內還了。想想這一萬七咋辦吧。”
“能不能先借著李老的?”
“借他的?上一次咱說好了一個月之內還他錢,結果呢?咱等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