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道:“這本不是給蘇子的!是給王妃殿下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白蒹葭這話一出,眾人齊齊看向衛千千。
皇甫茗辰暗恨,他早該知道的,皇甫天恩的目標是他們夫妻二人!可是他不懂,陷害自己就夠了,何必扯上千千?
皇甫天恩看向衛千千,“這……請淩王王妃給個說法。”
衛千千微微一笑,恭敬道:“皇上,臣妾對此,一概不知。”
眸子冷冷的對上皇甫天恩的眼睛,你要陷害我收受賄賂麼?可東西隻到了白蒹葭和蘇子手裏,並沒有落到我這裏,你們沒有證據我收到賄賂,又能奈我何!
皇甫茗辰也道:“不知者無罪,這與千千無關,要說收了賄賂的應該是白蒹葭吧?況且這僅僅是白蒹葭的一麵之詞,不足為信!”
卻見白蒹葭眉梢微微一揚,她恭敬的看向皇甫天恩,“皇上,民女並不是沒有證據,那送東西的小廝提醒過民女,說錦盒裏有一封信,別往了告訴王妃。”
信?!
衛千千一愣,看向那錦盒。
皇甫天恩詫異的打開錦盒,在裏麵的夾層裏翻出一封信,上麵寫著四個字:王妃親啟。
皇甫天恩快速打開了那個信封,掃視一遍,神色大變,嗖的一聲,連同信封和信紙都扔到了衛千千和皇甫茗辰麵前,口中嗬斥道:“王妃,請說清楚,這是什麼?!”
衛千千低下身子,把信封撿了起來,掏出信件,隻見上麵寫著:王妃殿下,東西已到,在下的官職是不是真的可以連升三級?
衛千千勾勾唇,將那信封扔在地上,“皇上,一封信並說明不了問題!”
“說明不了?”
“是啊!且不說這信下沒有落款,不知道是誰寫的,就算是朝上某位官員寫給臣妾的,可臣妾根本不知情,這封信根本說明不了臣妾與寫信人有什麼關係。”
白蒹葭恨恨,“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還抵賴!”
衛千千突然皺了眉頭,笑眯眯的看向白蒹葭,“白姑娘,你又沒有看過這封信,你怎麼知道上麵寫了些什麼?”
白蒹葭神色微微一變,趕緊解釋道:“皇上都發怒了,信上寫的是什麼,就算沒有看過也能猜出來了!”
衛千千緩步行至白蒹葭麵前,“那還請白姑娘說說,上麵寫的究竟是什麼?”
她眸光帶笑,看樣子早已經洞察一切,白蒹葭顫了顫,“民女……怎麼知道?”
“那剛才看白姑娘的反應,很是激烈呢!”衛千千道。
白蒹葭實在是太著急著要害死自己了,所以關鍵時刻還是露出了馬腳。
衛千千微微的笑,輕聲喚她,“白姑娘。”
白蒹葭攥了攥拳頭,低低說:“民女父親也曾是朝廷上甚為清廉的官員,作為他的女兒,我對這種貪汙受賄的事情最為反感,言行激烈了一些,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衛千千皺了皺眉,從白蒹葭身邊繞了一圈,“白姑娘倒真是是非分明。”
白蒹葭不敢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衛千千。
衛千千突然轉過頭看向皇甫天恩,“皇上!雖然一切都指向臣妾,可是臣妾應該還有為自己洗刷罪名的權力!”
皇甫天恩道:“你還想怎樣?”
“臣妾覺得,這錦盒是白姑娘遞過來的,誰知道這中間,白姑娘到底有沒有偷梁換柱,那封信到底又是誰寫的?還有蘇子看到的時候明明是金佛後來變成了玉佛,這重重疑點都沒有調查清楚,現在要給臣妾定罪,還是為時過早了!”衛千千鏗鏘道。
皇甫天恩揚了揚眉,眼中劃過一抹複雜的微光,“你說的對,還有太多疑點,需要繼續調查。”
“所以臣妾請求皇上,給臣妾三天時間,如果臣妾還是查不清楚這些疑點,任憑皇上定罪。”
皇甫天恩想了想,“好!朕就給你三天時間,好好給朕查清楚!”
“皇上……”下麵有個別大臣想要阻攔,皇甫天恩卻揮揮手,“你們都退下吧,朕累了,朕要休息了。”
大臣紛紛散去,蘇子和莫雲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
莫雲扶著蘇子,“沒事了,沒事了,別哭了。”
蘇子擦擦眼淚,“莫雲,我分明看到的就是金佛,不是玉佛。”
衛千千行至他二人麵前,“好了,你們不要糾結這個了,他們對付的目標既然是我,那麼你們兩個肯定是安全了。”
“可是……”莫雲不甘心,恨恨的說:“白蒹葭那個女人,與我認識這麼多年,萬萬沒有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手!”
蘇子也說:“是啊,我一直以為白姑娘是個好人。”
衛千千笑笑,“什麼好人不好人的,世界上能有幾個真正的好人,好了,我們回去吧,一切回家再說。”
三人走出大殿,就見不遠處的拐角處,皇甫茗辰攔住了白蒹葭的去路,二人正低低的說著什麼,皇甫茗辰滿眼憤恨,而白蒹葭卻笑得猙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