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熠走過去時還蹙著眉頭,告訴他很髒。
秦鹿鳴白他一眼,“洗洗不就不髒了嗎?”
他們在國外又多待了幾天。
每天就看著秦鹿鳴朝著一隻狗笑,都不朝他笑。
回國之後,秦鹿鳴又在院子裏發掘一塊土地,自己清理之後,又去找木板和釘子。
傭人和管家都看他看的牢,看著他拿錘子鼓搗那些木板,心裏一緊。
“秦先生,還是找人來做吧?”
“走開,我自己做。”
他還是把手指給劃破了,定釘子是不小心戳住了手指頭肚,他疼得立馬把那一個指頭肚嗦在嘴裏。
管家瞧了嚇了個半死,趕緊讓人去拉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繼續。
他不服,一口一個沒事,繼續鼓搗那些木板。
管家給醫生打了電話,又給路之熠說了這些。
所以秦鹿鳴看見一隻壓抑著怒氣的路之熠。
路之熠把傭人和保鏢都罵了個遍,又拉著秦鹿鳴回屋打針。
秦鹿鳴不想打。
路之熠就威脅他,“不打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
“你再說一遍?”
秦鹿鳴閉嘴了,撩開袖子把胳膊湊到針管下。
完了之後,路之熠讓人把那些木板全給丟出去,警告秦鹿鳴不準再碰那些東西。
秦鹿鳴看了眼狗,“我就給它做個房子怎麼了?至於嗎?”
路之熠扶額。
秦鹿鳴確實是和以前越來越像了,也越來越難管了。
路之熠就找人過來給他做了個狗窩。
秦鹿鳴抱著狗來到狗窩前,一個單詞一個單詞蹦著說:“here,your,house,OK?”
路之熠嫌棄的問他,“不會說話嗎?”
“狗又聽不懂漢語,它是隻外國狗!”
還理直氣壯,路之熠都被氣笑了。
“行,服了你了。”
就在路之熠以為一切都好過來的時候,秦鹿鳴跑了。
路之熠連他跑的理由是什麼他都想不出來。
家裏都圍著他轉,現在他已經接手了家族的一切權力,沒人敢動秦鹿鳴,秦鹿鳴沒有任何外界的威脅了,為什麼還要跑?
他派了人去找。
最後在一家地下拳場找到的。
秦鹿鳴被人帶過來時,一臉煩躁。
“怎麼?以為躲在這裏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嗎?”
秦鹿鳴沒拿正眼看他,隻是一臉憤怒,怨氣。
路之熠讓人都退出去,屋子裏隻有他們兩人。
路之熠有點小癖好,在折騰人這一方麵。
這個房間是他的,這個地下拳場就是他名下的。
他把秦鹿鳴推到牆上,按住他,上方有拉環,把他兩隻手腕都吊起來,秦鹿鳴想跑都跑不了。
路之熠動作很凶狠,問他,“為什麼跑?”
秦鹿鳴紅著眼眶,紅著鼻尖,顫聲回答,“就我一個人活著……”
一開始路之熠還沒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等秦鹿鳴暈過去後,他站在窗前吸了根煙,大腦清明起來,才終於理解。
他是怪自己還活著,而家裏人都沒落下好結果。
他恨自己現在過得好。
秦鹿鳴沒變,他還是把感情看的很深,隻是沒把路之熠放到裏麵而已。
秦鹿鳴又被囚禁了。
他的生活態度很消極,白天裏飯吃的很少,也不運動,狗都摸得很少,也不講話。
夜裏除了路之熠對他說說話,他還是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