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緊鎖著眉頭,眼睜睜地看著大火將淩策村吞噬,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那深夜,鐵慕帶著一群蒙麵之人騎馬搶殺燒村,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那麼的令人恐懼。
就在這時,忽聽得在這無盡的火海之中有一孩童的哭喊之聲,夜被這一聲哭喊給驚醒過來,忙抬頭一望,竟見到在這火海之中有一七八歲大的孩童被困於火海之中。
也不知怎的,夜邁步向著火海衝去,刹那後便已奔襲至那孩童麵前。
可,當夜剛剛奔襲至孩童麵前,正蹲下身子安撫道:“別哭了,我帶你出去。”
話音剛落,夜伸手準備去抱他,突然,就見這孩童雙眼瞬間變成了血紅色,而這血紅色的眼睛之中竟又顯現出一條橫著的直線,緊接著孩童嘴唇突然微微一絲上揚,緊接著就聽‘砰轟’一聲。
夜反應很是敏捷,忙用手一遮臉,一個移形換位與這孩童拉開距離,但因為孩童的突然爆炸,讓夜還是多多少少受了點輕傷。
夜手一放,就見自己外套衣服之上,沾上了這孩童爆炸過後的血肉,可,區區不過彈指之間,血肉就開始腐蝕,夜忙一個側身將衣服一脫向前一扔,再看四周,大火已經開始向著夜衝竄而來。
夜忙跺地而起,躍至半空,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團火焰如同遊龍那般直撲向夜,夜忙側身翻滾數圈落地,再抬頭一看,隱約可見一條火龍在火中騰飛。
夜心中暗自肯定:果然是流門的‘炎陽’。
不過能夠在火焰之中藏龍,那麼很顯然放火燒此村的那人,用炎陽術已經用的可謂是出神入化,甚至可以毫不吹噓的,那人實力絕對是在忍尊之上,甚至堪比流門四忍的實力。
不過當下之際還是趕緊離開這火海之後再其它。
這點火對於夜而言簡直微不足道,夜隻是一個疾風劍術便已奔襲出了火焰的燃燒範圍,待到夜離開火焰後再回過頭來,隱約見到這火海之中有一人影正靜站於內,他正盯著麵前的夜一聲不吭。
夜皺著眉頭,喝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與此村又有何深仇大恨,要用此術來對付淩策村?”
火中那人影,嘴角隻是微微一絲上揚,並未言語,隻一側身便消失於火海之中,雖此火焰擋不住夜,但眼下能夠使用炎陽的人必定是個高手且能站於火中,想必定是流門之中的頂級高手,在火焰之中與這種高手打,似乎有些吃虧,更何況此人已經離去,正所謂窮寇莫追,所以夜並未打算去追。
待夜剛準備離去之時,忽然隻聽得身後有人大聲喝道:“爹、娘、音兒”
夜轉過頭來,就見一個年近二十七八歲,長相一般,身高約有一米七幾左右,穿著樸素,背上背著一個背筐,裏麵裝著些許雜草,手中拿著一把鋤頭,似乎剛去田裏幹完農活回來。
這人看見淩策村燃燒著的熊熊大火,直接傻了眼,手中的鋤頭也徑直地落到地上,嘴裏更是哭喊起來。
夜見他如此也不理會,隻是轉身準備離去,哭喊這人一見到夜想走,忙將背筐一卸,邁步就衝了過來,再看這人雙眼竟然流露出了一絲殺意、恨意。
夜那裏容得別人見他卻眼帶殺意,手順勢就輕放在了劍柄之上,那人並未習武,隻是一普通百姓,那裏知曉夜是何人?也斷不知曉夜的厲害。
夜本欲拔劍殺了這人,但剛出鞘,夜卻想起了與流雲蛟的賭注,無可奈何,夜隻得將劍重新入鞘,隨即抬腿便是一腳。
隻聽‘咚’一聲悶響,再看這人徑直飛出十來米遠,直至背部猛地撞擊到地麵上,口中更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夜邁步緩緩地走到這人麵前,冰冷道:“此事不是我做的,所以你應該去找你真正的仇人報仇,而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這人大聲喊叫道:“這裏就隻有一個人,一定是你放火燒的,我們村子究竟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如此對我們?”
“我已經過了,此事並不是我做的,若是你再繼續廢話,我不保證我會放棄賭注,從而殺了你。”
“我們村子是邊境,你在這裏幹什麼,你肯定就是凶手。”
夜冷咧道:“我是來找左的,你是淩策村人,理應知曉左的下落吧!”完這句話,夜彎腰一把抓住這人脖子處的衣服用力一拉,盯著這人的臉,喝問道:“左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