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淩策村與之前見到的樞紐村、玉鼎村是大不相同,村中房屋多為茅草屋、泥巴房,遠遠看去似乎很是破爛,待到進入村中後,又可看見泥巴牆上滿是裂縫,有些牆壁甚至有些傾斜,似乎就快要倒塌,真不知為何前麵幾個村子那般富麗堂皇,為何這村子卻如此窮困。 Ww WCOM
村子也不大,總共二十來戶人,幾步就走遍了整個村子,但不知怎的,這大下午的村中竟看不見一人,甚至就連一個孩童都沒有。
夜走了一圈後,隻得上前去敲房門,聲叫道:“可有人在?”
屋內並無半點動靜,似乎都不在家,見此狀況,夜也無半點辦法,隻得作罷,想著先去別處打聽打聽,試試看能不能得到有關左和黑烏其餘幾人的消息。
剛轉過身子,走了沒幾步,突然就聽身後傳來‘吱’地一聲,這種隻有木頭門能夠出來的聲音在這個空無一人的村子裏,顯得格外詭異,甚至就連夜背上的雞皮疙瘩也都冒出來了。
因為淩策村與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村子不同,淩策村再往前約百裏之外,那便就是獸族所居住的地方,也是冥破州。
而淩策村則是最為靠近冥破州的地方,千百年前,獸族常進攻、偷襲人族,後來須佐門在神婆州與冥破州之間修築了一道高百丈,寬十丈有餘的城牆,一直連綿千裏,而城牆之上則一直由須佐門守護,故此才算是杜絕了獸族日常進攻。
可是,有時候有些個別的獸族也不知用何種方法混進城牆,進入人族境界,獸族常把人當做食物,而這淩策村也是距離城牆最為接近的一個村子,所以當夜見到村中空無一人,又聽得背後木門打開,難免會起疑心。
夜緩緩地轉過身子,將手已經放到了劍柄之上,但腦海之中卻想起了與流雲蛟打起的賭。
無可奈何,隻得鬆開握住劍柄的手轉身緩緩地靠近木門,待到夜來至門口之時。
突然,屋內猛地衝竄出一個黑影,夜眉頭一皺,忙往身後退去,隻見那黑影並不是什麼野獸,而是一個人。
隻不過,此時的這個人雙眼呈現為血紅色,細細一看,那眼中竟隱約可見一條黑線,橫與眼睛之中,再看這人,並不是什麼會道術、忍術、法術的六門弟子,也不是它族中人,就是普通的尋常百姓。
不過看他如今喪屍理智,麵目猙獰的模樣,就不難看出,他似乎是被人下了某種術。
夜眼神之中已經有了殺意,但顧忌與流雲蛟的賭注,所以才遲遲未曾拔劍殺他,這人衝出屋子之後倒是愣在原地待了好一會兒後,這才將頭轉向夜,隨即以閃電般地度疾馳而來,夜忙縱身一躍,跳至屋頂。
這人抬頭見夜站在屋頂之上,自己則扭頭開始往其餘屋子跑去,剛跑出沒多遠,身子突然一愣,隨即就聽‘砰’地一聲。
再看這人竟爆炸開來,身體被炸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夜愣在屋頂,並未急著下去,倒是緩緩地蹲下身子將屋頂上的瓦片掀開些許向裏看去,就見屋內地上滿是血跡,屋子裏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細細一看這幾具屍體,似乎像是被狗啃過,渾身都有被撕咬過的痕跡,再看屋內四周,牆壁之上似乎也有爆炸過的痕跡。
夜緊鎖著眉頭,心中暗想:難不成是獸族?可又不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夜在思索之際,突然,村子後方的樹林裏傳來一聲慘叫,聽聲音來看,像是女人。
夜忙皺著眉頭轉過身子快向著那邊跑去,正當夜在屋頂之上疾馳之時,忽然,就聽“炎陽”二字,緊跟著麵前的樹林竟在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阻擋了夜的前行。
火焰燃燒起來的度極其之快,如同烈火燒茅草那般迅猛,刹那之間竟已將整個村子引燃,得虧夜度奇快,這才算是躲閃開來,否則自己也將被困於火海之中,麵對如此凶猛地大火,夜也有些詫異,不過當夜聽到炎陽二字之時,夜心裏已經多多少少有了點譜。
幾年前,自己與黑烏其餘五人圍攻流門門主之時,曾經見識過此術,根據‘解’所,此術乃是流門秘傳的一種忍術,傳聞隻有流門忍尊以上級別可以習得。
當今流門忍尊也不過僅僅十數人而已,倘若真是流門中人,那麼跑到須佐門境地內放火,無疑就是要挑起流門與須佐門之間的戰爭。
須佐門雖是當今人族勢力最大,人數最多的門派,但流門可是擁有最強忍術的門派,一旦此二門開戰打起來,那麼勢必將會再次挑起人族六門混戰,屆時普之下的黎明百姓,真不知又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