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流雲蛟回來之時,就見劉程已經昏死過去,怎麼叫也不醒,流雲蛟無可奈何隻得將劉程背了起來扛在肩上,轉身去了夜所在的那家客棧。
夜見流雲蛟將劉程背到房中,清洗傷口,上藥,隨後又去給外麵那些被夜砍掉手腕的地痞無賴們上藥,清洗,不知不覺,一眨眼的功夫,色漸漸地明朗起來。
忙了一整夜的流雲蛟好不容易坐下,剛準備休息休息,就見劉程從樓上顫顫巍巍地走了下來,劉程見到流雲蛟雙手都被染紅,也沒什麼,隻是悶頭走到門口,道:“你的救命之恩,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不過這斷壁卸腕之仇,我必定要報。”
完,劉程邁步走了出去,隨後那些嘍嘍也隻得跟隨著劉程一並離開此處。
流雲蛟見此情此景,也不曉應該些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劉程等人離開此處,倒是夜此時緩緩地從樓上走了下來,道:“昨夜我斷了他們的手腕,今日我便要離開此處,不然你的改變計劃隻怕不易實現。”
“這也正是我想對你的。”流雲蛟回頭看著夜,道:“夜既然你要離去了,那麼我想和你打個賭。”
“賭什麼?”夜皺眉道
流雲蛟從腰包裏拿出一塊玉佩扔給夜,叫道:“就賭這塊玉佩背後的故事,我賭你下次見我之內必定拔劍見血。”
夜接過流雲蛟扔給自己手中的玉佩,一看,頓時緊鎖著眉頭,抬頭看著流雲蛟,叫道:“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的?”
流雲蛟嘴角微微一絲上揚,道:“若是你賭贏了,我自會告訴你這塊玉佩背後的故事,倘若你輸了,那麼你再將玉佩交還與我,可行?”
夜愣了下,低頭又仔細一看這塊玉佩,隻見這塊玉佩上的圖案竟和自己曾經脖子上所佩戴著的玉佩一模一樣,早在十八年前,自己將那塊玉佩贈送給了白繡花,而前一段時間白繡花又將玉佩還給了自己。
想到此處,夜忙將自己脖子上戴著的玉佩拿了出來,再和流雲蛟遞給自己的這塊玉佩一拚,竟然組成了一半玉佩,而這玉佩的上麵似乎還有另外半邊玉佩,也就是另外兩塊玉佩。
至於這塊玉佩的來曆,夜並不知曉,不過流雲蛟既然敢拿這玉佩打賭,那麼很顯然他一定是了解這塊玉佩,如此一來,這賭似乎必須接受,區區劍不見血若是對於別人而言那是十分輕鬆,但對於夜而言,卻顯得有些難得,畢竟此刻外麵六門的集體圍剿令仍在全人族通緝,而自己身在黑烏之時,曾殺人不眨眼,仇家甚多,一段時日之內劍不見血,也就顯得有些困難。
可是,麵對這塊林叔讓自己佩戴著的玉佩,似乎它能指引出夜的身世。
這二十多年以來,夜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世,但每當一見到鐵慕,雙眼就會被複仇所蒙蔽,那裏還曾想得起來?可是如今,大仇得報,流雲蛟又拿出一塊玉佩來引出夜內心塵封已久的身世之謎。
夜自會來精神,忙詢問道:“你是那裏得來的這塊玉佩,還有兩塊呢?”
流雲蛟隻是嘴角微微一絲上揚,道:“我了,這塊玉佩背後的故事就是你我二人此次的賭注,若是你答應,那麼賭局就將開始,待到你我二人再次相見之時,我自會告知你這玉佩背後的故事。”
“好,我接受你的賭注。”夜將玉佩扔給了流雲蛟,道:“不過,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保住你自己的命,這裏的土匪強盜、地痞無賴可不是什麼善茬。”
流雲蛟微微一笑,轉頭看著門外,道:“比起我而言,我覺得你更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真不知外麵有多人少想要拿著你的人頭去領賞錢。”
“哼”夜冷笑一聲後,便邁步出了客棧,道:“那就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流雲蛟倒是嘴角揚了揚,目睹著夜逐漸離開樞紐村。
離開樞紐村之後的夜趕赴至了約有半日路程的淩策村,此地有人家二十戶,因村中多姓淩策,故此取名淩策村。
淩策不是單姓,乃是複姓,如同公輸、上官同樣。
黑烏十人之中的左、蕭二人曾經出手救過這個村子,想必左定會回到此村尋求幫助,而村中人為報恩情,自會出手相助,向此村中人詢問,應該會有關於左的消息,夜如今想要替蕭複仇,就必定需要尋找幫手,否則以自己一人之力隻怕敵不過水門七人眾的葉繆、柳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