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欲望怎麼來的就怎麼去了。
她枯萎了。
“你個該死的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揮舞著手臂尖叫道,猩紅的美目裏噴出怒火。
青年簡直被她氣笑了,翻了個白眼,“你他媽好意思問我?!你咬了我!大姐!”
“大、大姐?!你竟然敢叫我大姐?!”
情緒激動之下,更多的玫瑰和廣霍香張牙舞爪地朝青年撲去,他身體一僵,發出一聲隱忍的低吟,抓住床單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他粗重地喘了幾口氣,惡狠狠地將嘴邊罵人的話語咽下,“安撫”道:“好了,你先冷靜一下,收一收你的味道……”
他要喘不過氣了。
很淺的、臨時的。
他並沒有騙卡米爾。
隻是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的信息素居然如此霸道,蠻不講理得和她本人的言行一樣。
她應該不是裝的,或許她真的是今天才分化的。雖然她這個年紀的“大姐”應該早就分化了。
好消息是,她把他當血袋吸得他差點貧血,卻似乎不知道如何將信息素注入別人體內。
壞消息是,隻是唾液裏附帶的一點信息素,就摧毀了他用特製藥物構建了這麼久的堅固城牆。
他分化為了Omega,是命運給他開的第一個玩笑。
當他逐漸變強,大部分比他弱的Alpha已經無法用信息素對他造成多大的威脅後,她就像他的克星一樣出現了,從天而降,砸了他個措手不及。
像是命運給他開的第二個玩笑,時刻提醒他,自由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
一點信息素,就斷了他的翅膀,讓他墮入了欲望的深淵。
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那讓他血流成河的一口連個“臨時的”都算不上,隻是一首宏大交響樂開頭的序章。
“切!”
似乎自己都覺得噴的香水濃過了頭,朱麗葉抬手扇了扇風,“我yao了你又怎樣?被我yao過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他們都要我負責啊。”
在吸血鬼的認知裏,她隻是“委婉地”表達了不是所有被獵食的人類都是值得她再次光顧的食物。
但在這個生物的生理結構更加複雜的世界裏,這句話的含義是深刻的。
青年的瞳孔顫了顫,被羞辱的憤怒燒得他眼眶發紅,他意味不明地低聲道:“……出去。”
“哈?”
“我讓你出去!”
從來都是她讓別人滾出自己房間,第一次遇到讓她滾出去的人。
雖然她枯萎了又複活了,滿腦子都是咬他的念頭,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拉下臉求別人給她咬。
“出去就出去,誰他媽稀罕待在你這裏啊!你這臭脾氣,臉再好看也討人厭!”
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重重地摔門而去,將發酵成醇厚馥香的味道牢牢鎖在門後。
“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踹了一腳門,血紅的鎖鏈從手中射出,堵死了所有的通風口。
“敢嫌我的香水不好聞?看本小姐給你醃入味了!”
沒走幾步,她就在拐角處遇到了一個臉色陰沉的少年。
朱麗葉都懷疑自己真成了臭屁男嘴裏的“大姐”,人老珠黃,不然怎麼又來一個敢用這種眼神盯著她的!
“你為什麼不在大哥房間?”
“大哥是誰?那個臭屁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