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兒,你忘了我嗎?那晚明明是你約我來的,說什麼不想嫁給丞相為妻,想讓我帶你走,你都忘了嗎?”
門口出現的這男子,一看到她便像餓狼見到肥肉一般,差點撲過來,若不是離陌攔著,隻怕,拉拉扯扯的戲碼絕對少不了!
看著這個賊眉鼠眼的小廝,柳紅妝真的把他撕了的心都有,若不是因為他,真的柳紅妝怎麼會香消玉殞,她又怎麼會來到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還喚她什麼妝兒,怎麼不喚小紅?如今,還敢來陷害她,說什麼海誓山盟?
“王田,老夫人在此,你有什麼冤屈就向她說吧!”
柳夫人的一句話,才讓這個叫王田的小廝開始打量起大堂裏的人,然後安靜下來,開始了長串被拋棄的說詞。
“老夫人,小人名喚王田,原來是柳府裏馬廄的小廝,一直過著本分的生活,隻是後來因為被大小姐看上,所以才在城南買了棟房子,才得以安身立命。本來,每個月見上大小姐幾次,小人已經很滿足了。隻是,大小姐說什麼都不願意,說她喜歡小人已經很久了,想嫁給小人為妻,哪怕為妾,她也願意。還說什麼”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想為小人生兒育女。小人自知身份低微,哪裏敢有這種奢想?沒有多久,便聽說大小姐同丞相爺的婚事,小人覺得這才是天賜良緣,所以同大小姐說清楚,讓她好好珍惜府裏給她安排的婚事。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姐姐舍不得這個小白臉,想與他雙宿雙飛,所以才會有想要退婚的念頭,在大婚之日上演那麼多的戲碼,連累我們國公府遭人嘲笑!”
母女二人,在這裏唱雙簧,真的是蠻有意思,這一句接一句的,便已經坐實了自己婚前偷人的罪名,隻是“小白臉”這三個字,放在王田身上,真的合適嗎?柳紅妝看了眼那滿臉麻子的臉,實在無法將他同那三個字劃等號。
“小人覺得和大小姐把話說清楚了,所以,她派晴雨給小人傳信說想要見小人,小人一直不敢答應。可是,最後一次,她說:小人再不去,她便一死了之,讓小人這輩子都後悔。可是,沒有想到為了小人,她竟然,竟然這般作賤自己,在丞相爺府裏上演什麼未婚流產的戲碼……都是小人的錯,都怪小人沒有本事!”
滿臉麻子的王田聲淚俱下,真的很難想象,堂堂七尺男兒,痛哭流涕的模樣難看到這般地步,不知道為何,柳紅妝總覺得這個王田好像很怕自己,雖然嘴裏一直說著和自己苟且的各種事情,隻是,每次抬頭看到自己眼裏的那絲驚恐,完全落進自己的眼裏。
“說完了嗎?老身竟然不知道,一個街頭的混混也可以來隨意來染指柳府小姐,還什麼海誓山盟非他不嫁,難道柳府的小姐眼已經瞎到這地步了?”
柳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劇情竟然會這樣走,難道這老夫人已經不怕那個秘密了,今日鐵定要為紅妝出頭了。還是說,這老夫人也在觀望,看今日劇情如何上演?
“小人自知配不上大小姐,無論是家世、相貌還是品性,小人隻夠給大小姐提鞋。隻是,大小姐說,她隻是圖小人的好,因為在這府裏,每個人都在算計她,隻有小人,是真心真意的為她好。小人這裏還有大小姐的親筆書信,老夫人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