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可嚼了一口菜,不經意地問我:“要不我教你?可能你方法不對。方法對了馬上就會。跟小時候學騎車一個道理。”

我歎了一口氣:“關鍵是我也沒學會騎車啊……”

方予可是個失敗的勸導者,也是個誠實的毒舌:“怎麼這麼笨?”

我抬頭望天:“謝謝提醒,不然我怎麼能意識到自己有這麼笨呢?”

不過方予可這次跟中了邪一樣:“但我還是想試試,你到底有多笨。明天下午我教你遊泳吧。”

我搖頭不答應。

方予可急了:“我這是好心教你,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其他想法的,要是我有其他想法……”

我看方予可這麼激烈的反應有些意外:“我知道你沒有其他想法。你以為我會YY你吃我‘豆腐’啊?我吃你‘豆腐’還差不多。”

方予可大窘:“我也不是指這個……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教你?”

“我沒說不讓你教我,我謝謝還來不及呢。我隻是說明天不行,我生理期還沒結束行了吧。再過幾天就行。”

方予可咧著嘴笑,漆黑的眸子散發著晶亮的光。

周末,我如約趕赴遊泳池。上一周因為蕁麻疹事件我請了一節課的假。隔了一周麵對遊泳池,我頗有感慨,衣帶漸寬終不悔,無奈啥都學不會啊。

我問方予可:“你說為什麼人要學蛙泳呢?”

方予可答:“因為蛙泳可以塑身。”

我覺得這個答案可以勉強讓我進去泡會兒了。

NND,泳池的水永遠這麼涼,我凍得直哆嗦,還沒開始遊,就打退堂鼓了。

方予可問:“會浮嗎?”

我不屑,雖然不會遊泳,但兩個月不是白混的,難道連浮起來都有問題?我立馬說:“我浮一個給你看看。”

我閉氣鑽進水裏,撅了撅屁股,慢慢讓雙腿離開地麵。撐了幾秒,我起身看他。

方予可看著我:“浮了嗎?”

…………

我隻好重演一遍。

方予可麵無表情地說:“基本上看上去,跟投河的屍體剛浮起來沒什麼區別。”

呸!

方予可抓住我的手,在旁邊指導:“一會兒我抓著你的手往前麵走,你呢,繃緊身體,盡量感覺身體是和泳池地麵是平行的。記住,是平行的,不是像傑克遜的太空步那樣前傾45度。”

合著學了這麼久我連漂浮都有問題……

我再次閉氣鑽進水裏,雙手使勁兒掐著方予可的手,讓雙腿離開地麵。

感覺過了好一陣,我起身問他:“行嗎?”

方予可舉起他被我掐紅的手笑:“你是打算在水裏順產嗎?雖然你是有些沉吧,但你要幻想身體很輕盈,幾乎沒有重量——”

我打斷他:“我哪裏沉了?幹嗎要幻想,我本來就很輕盈。”

“是是是。不是說女人是水做的嗎?你就當做回歸自我就行。不要那麼恐懼水,也許你天生就是人魚公主呢。”

這還差不多。我潛入水裏,慢慢放鬆,任由方予可牽著我的手緩緩地往前行。透過泳鏡,我看見方予可修長筆直的腿正一步一步往後退。朱莉怎麼說來著,腿毛多的人那方麵需求也比較大,嘿嘿,方予可確實——

想到這兒,我想咧嘴大笑,不料卻喝了一口水,嗆得我半天沒回過神來。

方予可輕輕拍著我的背:“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嗆著呢?”

我實在沒好意思告訴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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