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座女子 下篇 27
於連陷在不幸中，心亂如麻。他感到的驚訝又使得他一時慌了神，他竟然軟弱到了用最溫柔，發自內心深處的聲調對她說： “這麼說，您不再愛我了嗎?”
“我恨我委身於隨便遇到的一個人，”瑪蒂爾德說，她恨她自己，恨得流出了眼淚。
“隨便遇到的一個人，”於連叫了起來，他朝一把中世紀的古劍撲過去……
……
在他花費了幾分力氣把劍從古老的劍鞘裏拔出來時，一種新奇的感覺使瑪蒂爾德充滿了幸福，她高傲地朝他走過去，她的眼睛幹了。
……。
他完全恢複了冷靜。他好奇地望著古劍的劍身，好像是在找找看上麵有沒有鏽斑，然後放回劍鞘裏，極其沉著地重新把它掛回到那個鍍金的銅釘子上。
這整個動作結束時非常緩慢，足足有一分鍾。德?拉默爾小姐驚奇地望著他。 “這麼說，我差點被我的情夫殺死！”她對自己說。
……
“懲罰我那可怕的驕傲吧，”她對他說，同時把他摟得那麼緊，幾乎要把他悶死了。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隸，我應改跪下來，請求你原諒我曾經打算反抗。”她離開他的懷抱，撲到在他的腳邊。 “是的，你是我的主人，”她仍然陶醉在幸福和愛情裏，繼續對他說， “永遠統治我。如果你的奴隸進行反抗，就嚴厲地懲罰她吧。”
在另一個時刻裏，她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點亮蠟燭，於連好不容易才攔住她，沒有讓她把整個一邊的頭發剪下來。
“我要牢牢記住我是你的仆人”她對他說……
……
黑暗中他用手在鬆軟的泥土上摸來摸去，看看痕跡是不是完全除掉了，忽然他感到有一樣東西落在他的手上，這是瑪蒂爾德的整個一邊的頭發，她剪下來扔給他。
她在窗口。
“這是你的仆人送給你的。”她聲音相當高地對他說。”這是永遠服從的表示。我放棄使用我的理智，請你做我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