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 地獄(3 / 3)

為什麼?他的眼神中寫滿憎恨?她和他,究竟有何冤仇?他說……海羅姆的女兒,是說那個木架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受刑者是她的母親嗎?她們是母女?在如此瘋狂的時刻,這或許是紅夜唯一能搞清的狀況。他切齒憎恨著那個女人,所以連她一起報複?是說這樣……就能讓他好過一些?

這樣想時,對於粗暴施虐的加害者,她竟泛出一股莫名的悲憫之心。不知不覺中,身體開始迎合他。也或許……隻是想尋找減緩疼痛的方式吧,漸漸的,竟似被觸及身體更深處的敏感,她感到皮膚在戰栗,一股無法隱忍的熱浪直竄丹田,完全下意識的,紅夜發出本能的嬌喘呻吟。

這聲音出現得如此不合時宜,以至於連施暴者都是一愣,獨孤桀低下頭,下一刻便爆出放浪大笑。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轉頭看向海羅姆,極盡嘲諷:“天呐,看吧,這就是你自詡世間最純潔的女兒,不受汙染純如天界菩提?多麼可笑?世間會有如此淫蕩的菩提嗎?還是骨子裏就天生下賤?!”

這樣說時,他的動作更加猛烈,似乎立意要引出更多不堪的聲音,好把海羅姆活活氣瘋。

紅夜瞪大眼,因他羞辱的言辭倍感茫然,在她的認知裏,身體,是很美好的;性,也是很美好的。為何一切美好的事也能變成一種複仇的手段?她不明白,隻是在他刻意的撩撥下無法隱忍。施暴者心滿意足的笑著,低下頭,在胸前敏感禁地印刻帶血的牙印。

“啊——!”

紅夜因痛大叫起來,施暴者卻在這一刻衝頂。滾滾熱流傾瀉進身體,他全身的肌肉因此微微顫抖,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長籲。獨孤桀抽身離去,隨手拍拍少女泛紅的臉蛋:“哼,騷貨。”

站起來走開,他再也不看她。兩旁,有衣裙考究的美貌侍女端著水盆走上來,為主公潔身更衣,獨孤桀也不伸手,任由侍女打理著,隨口取笑木架上眼神快要噴出火的女王。

“這是什麼表情?是看到女兒滿足,自己也著急了麼?因為你這個母夜叉,從很久以前就沒法再讓男人麵對你時舉起來?唉,可惜不該早早割了舌頭,否則真想你親口來告訴我,已經多久沒有被男人沾過身。”

“啊——!!啊——!”

口不能言,此時的海羅姆也隻能用厲鬼般的嚎叫,來發泄滿腔怨毒。轉頭再看不遠處的女兒,那身下蹂躪過後的鮮血,讓她流下血淚。

海羅姆哭了,那是一個母親獨有的悲戚哭聲。紅夜因這哭聲而動容,轉頭對上那哀傷的目光,竟不由得心頭一酸。

忍著全身劇痛掙紮起身,她看著此刻已重新穿起幹淨白袍的複仇者,用格外平靜的聲音說:“殺了她吧!既然憎恨入骨,就殺了她,今後還想要什麼,我賠給你。”

海羅姆愣住了,獨孤桀也略顯詫異的轉過頭,目光相對,發現她竟是認真的。

“你想要你的母親死?”

“總好過生不如死。”

獨孤桀走過來了,蹲下身托住下巴讓她直麵自己:“你要我殺了她?想為她解脫?”

越過複仇者的肩頭,紅夜看到海羅姆眼中的哀戚,然而更多是渴望。是的,任何人被折磨到這步田地,死,都已經成了最幸福的解脫。

她說:“求你。”

獨孤桀回頭看一看,再轉過頭時,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倒持遞送,他抱以最迷人的微笑:“好啊,你來動手。”

紅夜愣住了:“我?”

“怎麼?不敢?如果非要我動手才行……”

他微笑著勾勾手指,身後,立刻有手下行動起來。撕心裂肺的慘叫再度響徹洞穴,一把足有手臂長的鉤子從下身私密處徑直插入海羅姆的身體,再抽出來時赫然勾帶出血肉肚腸,劈裏啪啦向地麵淌落。紅夜快窒息了,卻聽到他說:“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三天以後,等到血肉流盡,她會解脫!”

“啊——!”

霎那間,紅夜發出再也無法忍受的尖厲大叫,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奪過匕首一下子跳起來衝過去,‘嗤’的一聲,七寸匕首直沒入柄終結心跳!

血!肮髒的血!噴濺上身的時刻,紅夜就地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