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猜“哦”了一聲,照樣一掌推出,“彭”的一聲打在沙袋上,沙袋一陣晃動。阮天猜傻眼了,愣愣的看著盧猜,突然興奮起來:“你好厲害啊!教我教我,你是怎麼發出力道的?”他也站到沙袋前,單掌輕飄飄的探出,卻是輕飄飄的印在沙袋上。
盧猜看著盧猜的手勢,撓頭道:“你昨天沒有注意看古巴吉托的手勢?是這樣子伸出去的。手掌與五指不要豎成垂直的。”他將阮天猜伸出來的右手擺成五指並攏前傾,掌心後縮的姿勢,然後道:“你試試,在手臂即將伸直的時候,手臂下沉,掌心前吐,五指回縮,用掌心的力道打出去。”
阮天猜依言試了一下,也發出了“彭”的一聲,但沙袋沒有晃動,卻是力道依舊沒有控製好。不過他已經很高興了:“你真厲害,你是怎麼學會這樣用掌心出力的?”
盧猜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是以前跟人家打架學的。”
阮天猜有點目瞪口呆,打架也能學東西?其實也不怪他自己想就想不到這樣的發力方法,他缺少了盧猜的生活經曆,而這種發力方法又違背了他平日學的泰拳的拳理了。這一掌,主要是把手臂的力氣用掌心發出去,前提就是自己本身手臂的力道要足。兩人發現這點後不由有點咂舌,沒想到古巴吉托那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身軀裏,竟然蘊含那麼大的力道,那個針隆·帕茶,應該也有近百斤了吧?要把他打飛出去幾米遠,古巴吉托的手臂該有多大的力氣啊?
於是,兩個人湊到一起研究起了古巴吉托的這一掌,怎麼發力會讓擊打在沙袋上的力道更大,怎麼發力會讓自己更省力。轉眼間,幾個小時過去了,兩人才意猶未盡的離開練武房去吃早飯。
泰曆八月十九清晨,小雨,帕茶家內院。
西哈努·帕茶從清邁府趕了回來,趕去清邁府傳信的家丁講述了事情的大略經過,他立即就清楚意識到,帕茶家將麵臨著一次危機,也明白了老爺子的擔心。於是連夜驅車趕了兩百多公裏的路回到了帕茶家。無論如何,作為帕茶家即將上任的家主,當家族麵臨危機的時候他必須在家裏坐鎮。
帕茶老爺子有兩個兒子,老大夫妻十六年前相伴出國留洋,沒想到年紀輕輕,客死異國他鄉,隻留下了一個兩歲的兒子,也就是針隆·帕茶;西哈努·帕茶是老二,他從十九歲娶第一個老婆開始,先後娶了六個妻子,卻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在從國外將孫子接回來後,由老爺子做主,將針隆·帕茶過繼到了西哈努·帕茶膝下。因此,針隆·帕茶雖然是老爺子的親孫子,卻不是西哈努·帕茶的親兒子,隻是養子。
西哈努·帕茶先去看了仍然昏迷不醒的針隆·帕茶,然後才來給老爺子請安。看著站在麵前的兒子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帕茶老太爺心中不由有點酸楚,但更多的是欣慰。帕茶家直係雖然人丁單薄,但這個兒子的能力和手腕還是很得老爺子看中的。帕茶家的幾個旁支,包括那些在駐軍服役的帕茶家子弟,對這個未來家主也是很信服的。
這些年,隨著競爭日益明朗化,阮家和帕茶家關係也日漸惡化,在阮家兩兄弟屢次聯手打壓下,西哈努·帕茶依然遊刃有餘,防守得滴水不漏,阮家幾次興師動眾卻沒有占得多少便宜。帕茶老太爺心裏明白,這個兒子雖然沒有反擊過,但一直在暗中布置,尋找機會,不出手則已,一但讓他找到機會反擊,阮家肯定要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