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隆·帕茶首當其衝,被震得耳鳴眼花,他遠超同齡人的身高已經快趕上眼前這個矮小老僧,但現在這個老僧給他的壓力,卻仿佛麵前時一座大山。他的口中囁嚅著:“我是嘉賓······當然要······要等我了。”
古巴吉托瞪目怒道:“請貼上寫明了八時正準點,你既是嘉賓,為何遲到?還要佛祖等你不成?”
一股無形的威壓壓的針隆·帕茶快喘不過氣來,剛才麵對槍口還自詡英勇的他,頭上冷汗都流了出來。不過,在這個習慣以自我為中心的少年人心中,自己還是占了理的:“我們帕茶家,給佛祖捐了······三年的燈油!”這句話說完,他又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了:“遲到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早上就是去遛了一下狗,等等我又怎麼了?”
話剛說完,古巴吉托身上的袈裟又鼓了起來:“豎子安敢欺我!”隻見他一聲大吼,猶如一聲霹靂在廣場炸響,單掌印在了針隆·帕茶身上。針隆·帕茶仿佛騰雲駕霧一般,飛出去三米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已是昏迷不醒了。
整個廣場一片寂靜,眾人驚訝於帕茶小少爺遲到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去遛狗,也驚訝於古巴吉托顯露出來的武功。名流們張大了嘴巴,記者們忘記了拍照,僧人們也很詫異,古巴吉托平時深居簡出,大部分的僧人都沒見過方丈顯露武功,連那個被判死刑的禿頭男人都嚇傻了。隻見古巴吉托“掛”著袈裟,在廣場上數千人的炙熱眼光中,慢慢的走回大殿前。
古巴吉托很是氣憤,那少年居然讓佛祖等一條狗?!簡直是大逆不道!自己雖然是以老欺小,主動出手教訓這個少年,但並未下死手。那少年剛說的話被在場的記者們一報道,帕邢寺就是有理的一方,絕大多數的泰國人篤信佛教,到時候肯定會對這種辱及佛祖的行為進行聲討。至於說帕茶家的報複?佛教獨立於任何勢力之外,並不怕各種勢力的傾軋。敢報複?他隻要對外放出口風,清萊府各大小寺院不接待帕茶家的人,恐怕帕茶家就得立馬趕上門來求他,免得成為佛棄之人。
阿南將軍很是無奈,泰國人大都很是懶散,遲到那是家常便飯,就連王室,參加一些會議的時候也經常遲到,平時並沒有人覺得不對。那個少年就是覺得遲到一會兒,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在軍隊中,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的存在。每年那些入伍的新兵們都會讓各級軍官覺得很頭痛,要樹立他們的時間觀念是很棘手的一件事情。阿南將軍對這種事是深惡痛絕,打仗的時候,難道緬甸人還會等你人到齊了再打?
盧猜兩眼放光地盯著古巴吉托,剛才老和尚走向針隆·帕茶的時候,周圍的大人都站起來觀看,盧猜被擋住了,隻好竄到圍觀的人群前麵。武功拳術是他最感興趣的,而這個老和尚顯露出來的武功,盧猜是聞所未聞,更不要說見了。今天來這裏參加慶典真是來對了,大開眼界啊,古巴吉托那一聲大吼,震得盧猜到現在還兩耳轟鳴。離得近,也深刻的感受到了古巴吉托武功的威力。
直到古巴吉托走回了麥克風前麵,針隆·帕茶的保鏢們才回過神來,匆匆圍到他們的小少爺身邊,看見他口吐血沫,鼻息微弱,慌忙七手八腳的抬起來往外就走,開玩笑,少爺要是出事了,他們幾個也不用想活了。
那個禿頭男人本想跟著他們走的,卻被兩名軍警架著走不掉,眼看著“生的希望”在自己眼裏消失,不由得嚎啕大哭起來。阿南將軍沒有更改判決的意思,兩名軍警不為所動,仍是將他押了出去。他的命運,在剛才阿南將軍宣判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古巴吉托恢複了原樣,依舊老眼昏花的吩咐了一聲:“開始吧。”那名老僧便繼續帶頭唱誦經文,一時間廣場上又是梵音大盛。
不過眾人可沒心思聽了,那些社會名流們紛紛低頭竊竊私語,記者們也圍在一起討論著,針隆·帕茶的自以為是乃至受傷、阿南將軍對禿頭男人的宣判、古巴吉托的怒火與神奇、禿頂男人的命運等等等等,這次慶典可有的是話題吸引眼球的,誰還會去注意慶典本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