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八陣圖(2 / 2)

此時我們正處在大陣的正北方,也就是八卦中的坎位,而蛇蟠陣的陣眼在正東方,從路程上判斷,估計用不了四十分鍾應該就能走到震位。

途中,柳葉有些疑惑地問我,如果這裏真的是“八陣圖”,日本人是怎麼學會了這種陣法?

我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也想不透。雖說外麵是日本人的軍庫,但是這裏怎麼看都和外麵迥然相異,完全不一樣。不僅僅是八陣圖,就連砌磚的工藝都不是日本人能掌握並且熟練應用的。日本人學會磨磚對縫這種砌牆的方法還有可能,但是要說他們學會了八陣圖,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大牙回頭看了看我們,停住腳步,神秘兮兮地說:“來亮,妹子,你說會不會是日本人無意間挖通了這裏,然後又給堵上了,還有外麵那些日本鬼子的死會不會和這裏有關係啊?”

大牙一提這茬,倒是給我們提了醒,這事還真不能大意。如果說日本人當初堵上這個豁口僅僅是怕別人從這豁口的另一端潛入他們的金庫,理由並不充分,畢竟那時整座古城都被淹在水裏了,誰還能從古城裏進去呢?

大牙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我估計肯定是日本人當年因為這個豁口吃了大虧,情急之下,不得已才隻好堵住了豁口。備不住也是當時情勢危急,所以日本人不隻是把這處的豁口用水泥抹上了,還把最外麵的通道直接攔腰截斷,把這裏封了個嚴嚴實實。”

大牙說的這些,我和柳葉其時也都想到了,隻不過誰也不願意把事情想得這麼惡劣,自已嚇唬自己。一想到那幾百個日本鬼子的死狀,我們都有些不寒而栗,膽戰心驚。

我掏出羅盤看了看,已經走到了“二十四山”的甲山方位,方位角七十八度,再走十二度也就是正東的方位了。

剛才的一席話讓我們心裏都多了幾分恐懼,走起來也不像剛才那麼大刀闊斧、昂首闊步了,而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邊走著,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動靜。

直到羅盤指針的方位角正好是九十度時,我趕緊叫住了大牙和柳葉,原地輕輕踱了幾步,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舉起手電又在牆上照了照,盯著麵前的這堵石牆看了起來,終於在這堵石牆上發現了正東方位的“定極石”。

大牙在旁邊瞅了瞅那塊磚,問我是不是有啥口訣心法,怎麼就能斷定這塊磚有問題。

還沒等我說話,旁邊的柳葉“哦”了一聲,指著這塊磚說道:“我知道了,這塊磚的砌法不一樣。”

我衝柳葉點了點頭,告訴大牙,砌牆有很多種砌法,最常見的有一順一丁砌法、三順一丁砌法和梅花丁砌法三種。這些砌法都是自古代就流傳下來的,“順”指磚的長邊沿牆的軸線平放砌築;“丁”指磚的長邊與牆的軸線垂直平放砌築;“側”指磚的長邊沿牆的軸線側放砌築。麵前的這堵牆用的就是“梅花丁砌法”,每層丁磚與順磚相隔,上層的丁磚坐中於下層的順磚,上下層間豎縫相互錯開四分之一的磚長,外形很漂亮整齊。而這塊磚本來應該是“丁”磚,但卻偏偏砌成了“順”磚,所以我才就找到這塊“定極磚”。

看著這塊“定極石”,我讓大牙和柳葉躲遠一些,然後輕輕地活動了兩下,感覺不像是能拔出來的樣子。手上便加了一把勁兒往下按了按,果然,這塊磚隨著我用力下壓,緩緩陷進去了一指多深。

就在磚被按下的一瞬間,突然就聽到身後一陣怪響,身後的牆壁突然就轉開了一道暗門。

大牙怔了一下,伸脖子看了看,邁步就要進去。幸虧我手疾眼快,一把就把他給拉住了,衝他吼道:“大牙,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咋這麼毛愣,這事得先來個投石問路,小心駛得萬年船。”

大牙也沒敢頂嘴,摸著腦袋訕訕地笑了笑。

我在包裏摸了半天,最後掏出了我的水杯,一揚手就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