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八陣圖(1 / 2)

我們趕緊進入旁邊的石室中,果然,地麵上那塊花崗岩還在,正是我們最先進入的那間石室。

大牙回頭看了看我,皺眉道:“來亮,是不是又碰上鬼打牆了,咋走著走著又走回來了呢?”

我掏出羅盤看了看,金針平穩,顯然這裏氣場很正常,不是“鬼打牆”。如果不是鬼打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一直都在繞圈子。左右看了看,我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天知道我們已經走了多少圈了,要不是柳葉眼尖,估計我們非得被活活地累死在這裏。

大牙用手電往遠處照了照,隨即搖了搖頭,讓我們再看看,手電筒的光束可是一道直線,這裏不像是彎路。

我看了一眼射出去的光束,想了想,讓大牙先站在這裏別動,把手電筒持平,向前照射。我和柳葉順著光束朝前走去,差不多走了三十多米後,我又讓柳葉站在大牙射出的光束上同樣保持不動,也打開手上的手電筒,與大牙照出的光束方向保持一致,使光束重合。

我一個人又往前走了三十多米,回頭再看時,果然,從我這裏,隻能看到柳葉,卻已經看不到大牙了。

柳葉站在我倆中間,回頭看了看大牙,又抬頭看了看我,不明白我在搞什麼鬼。

其實原來我也是猜測,猜到我們可能是在走圈。隻不過因為圈子比較大,現場環境又黑,所以在可視距離的範圍內,憑目測基本上已經無限接近於直線了,這才會產生錯覺,以為一直在走直線。柳葉很聰明,很快就明白了原因所在,不住地點頭。

既然知道這裏的機關了,事情也就明朗一些了,我從包裏抽出一遝紙來,然後,一邊慢慢地往前走,一邊不斷地校準方向,每到一處有石室的地方都在紙上盡量準確地標識出來,就這樣走走停停,整整又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最後終於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那間石室門口。

柳葉站在門口用手拍了拍花崗岩的牆麵,直搖頭,有些疑惑為什麼修了這麼長的一個圈子,一路上也沒有別的岔口,隻是幾十間石室,如果說是倉庫,似乎總有些不太對勁兒。

大牙坐在地上,抽著煙,歎著氣,和柳葉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了起來。

盯著剛才繪製好的地圖,我總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看過。這圈弧牆外圍一共有六十四間小石室,分布得很有規律,間距也幾乎相等。弄這麼多的小屋子,有什麼目的呢?絞盡腦汁地想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我終於參透了裏麵的玄機,禁不住地手舞足蹈起來,把柳葉和大牙弄得都是一頭霧水,側著腦袋,愣眉愣眼地盯著我。

我難掩興奮地趕緊告訴他們,這裏並不是什麼普通的迷宮,而是古陣圖。從這六十四間石室的分布可以看出,這裏完全是按照八卦易理有序分排的,絕對應該就是“八陣圖”。

“八陣圖?諸葛亮擺的那個?”大牙張著嘴,一臉驚訝。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們,這裏肯定是個陣圖,也可以說是一個深奧複雜的迷宮,隻有知道陣法的推演才有可能進入陣圖之中。當年諸葛亮就是用了這招困住了陸遜幾萬大軍,好在眼下這個陣圖裏沒有伏兵,都是死的,少了很多種變化。隻要找對虛位,或許有可能順利地進入到大陣的中心。

大牙和柳葉對這種東西是一竅不通,我也懶得給他們解釋,靠牆一坐,拿支筆開始在紙上推演起來。

這種陣圖當年我在上大學時,閑著沒事時就研究,但也僅僅是懂得些皮毛,僅僅能在紙上推演出幾步。這裏陣勢之大,陣圖之闊,外圍就有十公裏長,真要是推演有一點失誤,估計不知道要多走多少冤枉路,恐怕一不小心,誤入死門,估計命都保不齊。事關重大,我也不敢托大,集中精力,開始計算起來,不大一會兒,就累得滿頭是汗。

這種陣圖,四頭八尾,觸處為首;敵衝其中、兩頭皆救;奇正相生,循環無端;首尾相應、隱顯莫測。而八陣之法,皆是一陣之中,都有兩陣相從,一戰一守,經緯變動,變化無窮。我把圖中的石室按八卦方位歸了下類,然後按奇門之術一一進行推演,最後選擇了四奇陣的“蛇陣”作為破陣點。

“蛇陣”位於正東方震位,也稱“蛇蟠陣”。從圖上來看,隻有這個方位的變化相對少了一些,不過,對於這種古陣法,我也是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再怎麼說也比大牙和柳葉要強。大牙和柳葉聽我說完後,也沒什麼異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擺出了一副悉聽尊便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