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落雪峰容不下小爺,自有留爺處!”說這話的,卻是以前一直跟隨高寒,行事囂張,但是的確也有些天賦的弟子們,緊接著實力低微,也不敢多言的低頭下了落雪峰。
很快,站在範可可身前的,僅僅剩下了三人。
“大小姐,我錯了,求你別趕我走,我爺爺沒了,好歹我爹為宗門獻身了,我沒地方去,你可憐可憐我吧!”忽然田月光撲倒在了範可可的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著範可可。
“你這個廢物,你爹當年哪裏是為我落雪峰獻身,分明是囂張跋扈,在外麵惹了不該惹的人,你也一樣,不吸收點教訓,沒半點實力就學耍威風,你還是快滾下去吧!”說完,範可可便不在看他,示意兩個弟子將田月光趕走。
“你們倆還想幹什麼?”範可可看見高寒與高飛,俏臉上就怒意更甚,他還清晰的記得鋒弎當時上落雪峰就是被這兩人給欺負的。
“哼,落雪峰真絕情,你們能留那李客,就不敢讓我們繼續呆下去嗎?就這點膽量,何況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我父親做了何事!”高寒眼睛中陰狠的光芒不停的在範可可身上閃爍。
“這小子連父親的仇都能忍得下,看來還真小看他了!”範可可心裏嘀咕著,雖然她現在看似憤怒之極,但是心中還是有計算的,不然範大同也不會讓她來主持這件事情了。
“你還是快離開吧,你父親逃走了,又沒有出事,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有勾搭,繼續做危害我落雪峰的事情,你別打什麼算盤了,你不走也得走!”範可可直接下了狠話,對付這種小人,最有效的辦法就動手趕,當下又吩咐了幾個弟子把高寒給控製住,拽下了落雪峰,當然也順帶將那不知道還想說什麼的高飛給弄走了。
“唉!落雪峰終於清靜了,鋒弎,你還好嗎?你在哪啊!”事情辦完的範可可,心裏立即浮現出了鋒弎的身影,距離陸羽出去又過去兩天了,可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她怎麼能放心呢。
“這位小姐,請問,鐵明兄在落雪峰上嗎?”隻見一個披頭散發,滿臉胡茬的中年漢子,突然出現在了範可可的麵前。
“啊!”範可可突兀的被嚇了一跳,又喊出了她那招牌尖叫。
“什麼人!”
範可可的一聲尖叫,自然引起了周圍弟子的注意,當下將中年人,以及中年人攙扶的一位老者,緊緊的包圍了起來。
“小姐,在下別無惡意,隻是前來找尋昔日有過一麵之緣的阿明兄,勞煩轉告一下,就說鋒揚老哥,有事相求!”對於範可可先前處理那些叛亂弟子的場麵,鋒揚在暗處完全看在了眼裏,直讚範可可處事公正決斷也不失條理,所以待得範可可忙完之後,才會現身,並且如此有禮的請教,畢竟他這次來是真的有求於人。
“這位大叔客氣了,阿明叔就在落雪峰上,我現在就叫人讓他下來見你!”
鋒揚雖然外表不堪,簡直就如同路邊討飯的差不多少,但是鋒揚那一雙充滿銳氣的眼神,卻瞞不過範可可,並且能夠無聲無息的帶著一位老者來到自己麵前,那就更足以說明一切了,而且更加奇怪的便是那老者,老者倒是全身幹幹淨淨,粗布麻衣,但是似乎昏迷過去了,靠在鋒揚的身上,隻是老者一身灼熱的氣息,不住的向範可可身上湧來。
“謝謝了!”鋒揚客氣的道了一聲謝,既然能夠順利見到鐵明,那麼事情就有希望了。
就在鋒揚靜靜等候的時候,範可可似乎想起了什麼,隨意的問道:“這位大叔姓鋒嗎?”
這話落在鋒揚耳力,他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低聲道:“的確,在下是姓鋒,算個很奇怪的姓氏,對吧?”鋒揚也隻以為範可可隻是好奇他姓氏的奇怪,倒也沒多想。
“那大叔是揚州城來的嗎?”
但是接下來範可可又問的一句話,讓他心裏”咯噔“一跳,稍稍的波動了一下。
“那倒不是,我們就是住在落雪峰邊上的春城,南邊倒是沒去過!”鋒揚平定了一下心情,聲音變得有些幹啞的說道。
這回範可可並沒有說話,隻是有點奇異的重新打量了鋒揚和靠在鋒揚身上的老人一番。
不久,便從落雪峰上下來了一人。
老遠,便聽到鐵明那大嗓門在喊道:“鋒兄弟真是貴人多事啊,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才想到我鐵明,等會上去可是要先罰酒啊!”
原本心裏還有些擔心的鋒揚,聽見鐵明的玩笑話,心裏的石頭便是放下了一半,剩下的就要聽天由命了。
“哈哈,鐵明兄還是一如既往的豪爽,我還以為鐵明兄已經忘了我這個窮酸之人呢,當初與鐵明兄一見如故,如今看來還真是我鋒揚的福氣了。”鋒揚幹澀的大笑了幾聲,回應鐵明道。
兩聲對話的時間,鐵明已經來到了鋒揚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