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明依舊如十年前一般,還是粗粗的眉毛,非常厚實的嘴唇,一看就是夠義氣的漢子。
“哈哈,十年不見,雖然當年你我僅僅一麵飲酒之緣,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好基友,一輩子,你這個大哥,我鐵明認定的!走走走,快快隨我上去,我那為鋒兄珍藏了十年的凍雪酒,可是已經準備好了!”鐵明隻是瞄了一眼鋒揚身旁的老者,也不詢問,就那般摟著鋒揚的肩膀,哈哈大笑著往山上走去。
鋒揚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感激,滿是胡茬的臉上,同樣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隨著鐵明來到了落雪峰之上。
“鐵兄,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這位小姐是何人?方才山下一觀,發現落雪峰果然盡出年輕豪傑啊!”
本來,鋒揚就算再好奇,也不會打聽一個年輕小輩的身份,但是範可可接連兩個問題,引起了他對這少女的關注。
“哈哈,鋒兄謬讚了,不過她啊,可是我們範宗主的寶貝女兒,名為範可可,平日刁蠻慣了,倒讓鋒兄見笑了!”鐵明也很疑惑,為什麼鋒揚別的不提,會問起身旁的範可可身份來,不過既然鋒揚問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下大方的介紹了出來。
“原來是宗主千金,怪不得如此巾幗不讓須眉!”鋒揚暗驚,既然連落雪峰的宗主千金都對鋒家有所了解,那麼這落雪峰上,關注鋒家的人隻怕不在少數。
鐵明可想不到鋒揚的想法,隻是一個勁的拉著鋒揚往自己的住處行去。
“可可啊,叫宗主老大也一起來吧,今天我那好酒開封,不叫你爹,他可饒不了我!”鐵明朗聲對著範可可說道。
“知道啦,就去就去!”範可可有些煩躁的看著鐵明隻知道喝酒的模樣,頓時想到了他父親也差不多一個德行,根本就不關心自己,轉身的時候,不忘小聲的嘀咕埋怨著:“哼,就知道喝酒,我爹也是這個樣子,除了修煉就是喝酒,一點不關心人家的事情,鋒弎都被抓去那麼久了!”
如果,是在平時,範可可這樣嘀咕,誰也不會在乎,可眼下,這裏坐著的人當中,有一個可是鋒揚,鋒揚,何許人也?鋒弎的親爹。
如果,鋒揚聽到鋒弎被抓,這幾個字還無動於衷,那麼也太不現實了。
所以,鋒揚動了,仿佛一把絕世寶劍出鞘,萬千紫青色的利劍,圍繞在鋒揚的身周飛舞起來,一道青紫色的劍氣直射天際,當年揚州城,僅僅是小小黃品武者的鋒揚竟然在這短短的十幾年中達到了天品境界,鋒家之人的天賦,可想而知。
“竟然是天品級別的強者!”
鐵明差點沒嚇得暈過去,地品中階他自認也勉強算是一個強者了,誰曾想,他在春城隨便相交的一個氣味相投的兄弟,竟然是天品強者,這個大陸,這個江湖還沒有到天品滿地走,地品多如狗的地品。
隨著鋒揚氣息的暴露,落雪峰上自然生出了感應,仿佛是向鋒揚示威一般,五道同樣是天品的氣息,直衝雲霄,隻是明眼人一望便知,這其中僅僅一道比之鋒揚的氣息更為雄渾,兩道和鋒揚的相差無幾,另兩道卻是弱上那麼一籌。
“不知是哪位英雄光臨我落雪峰?我範大同未曾掃榻相迎,實在是失禮了!”範大同遠遠的便感受到來人竟是在鐵明的住處,於是老遠便傳來了聲音,如果是敵人,勢必能夠拖上那一分半點的時間。
“範宗主嚴重了,原本我鋒揚來貴峰的意思,隻是想通過鐵明兄弟的引見,來請求範宗主幫在下一個忙,但是忽然發現貴宗的千金似乎認得在下的一子,便未能把持住心神,倒是驚了貴宗門人,在下疏忽了,還望宗主不要怪罪!”
鋒揚一番話語,說得客客氣氣,饒是範大同這個火爆脾氣也被鋒揚說得連連擺手,直道無事。
“鋒兄當真是那揚州城當年鋒家的少主,鋒揚?”範大同似乎還是有些懷疑,因為他可是聽說當年鋒家的人應該是被明教滅殺幹淨了,怎麼現在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天品的強者自認是當年的鋒家少主,如果眼前這人真的是,那麼這鋒揚修煉速度還真是駭人,範大同還清晰的記得,十幾年前自己就已經是一個玄品高階的武者,這鋒揚據傳當年還是九級武者,勉強剛進入黃品而已。
“試問,當世誰還敢自稱鋒家鋒揚?”聽了範大同的質疑,鋒揚劍眉一挑,身上劍氣激蕩,傲氣直衝雲霄。
“這倒也是,現如今誰會為當年的揚州城的一個小家族惹上已然成為下一個聖地的明教呢!”範大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倒不能完全怪他,隻是他過於驚駭鋒揚的修煉速度了。
見得範大同認可了自己的身份,鋒揚這才收起散發出的天品強者的氣勢,轉頭指著範可可道:“不知道範宗主的千金口中所說鋒弎,是否為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