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他卻不主動跨出那一步,主動表白,那在她心裏就會大打折扣。
都已經明牌了,還沒有那個勇氣跨出那一步,說一句我們在一起吧!
他是有多無能。
是要女的先跨出那一步嗎?
好在後來,他沒有令她失望,勇敢的跨出了那一步。
在一個晚會上他趁機表白了。
她不記得紀明輝知道他們倆在一起時是什麼表情,隻記得那天他經常找借口回避他們一起出去。
她隻當他不想做電燈泡。
從高中到大學,他們的感情一直很穩定,畢業後也順理成章的結婚了。
會知道紀明輝的心思,是在她被求婚的那天。
一行人高興的一起在外麵慶祝。
結束後,他喝醉了。
他們待在包間裏等待紀明城送人下樓回來,他拉著她一直絮絮叨叨,在酒精的影響下。
他不甘心的情緒占滿他的身體,他酒吐真言,講述他的暗戀,講述他的嫉妒不滿。
差點侵犯了她。
如果不是紀明城及時趕了回來,她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紀明輝如此失控地模樣。
從那以後她就遠離了他,沒有再聯係過。
即使是曾經最好的朋友,隻要有一方動心了,另一方沒有,那麼他們就不可能繼續向以前那樣無所顧忌的在一起相處。
快刀斬亂麻才是對對方最好的解決辦法。
兩人共住一地,見麵的次數也少之甚少,結婚後她與紀明城就搬出老宅子,住到了現在的房子。
後來她的女兒失蹤,查到可能跟他有關係,她猜想會不會是他對他們的報複 。
但又不願相信。
那時候的她格外敏感,他也像變了一個人,開始時不時的會來找她,刺激她。
她對他徹底失去了信任。
兩人關係變得針鋒相對。
連帶著紀如意也不待見。
隻是最近找回女兒,知道女兒以前的成長經曆,心態也慢慢變好。
對紀如意也沒有當初的排斥,說到底她也隻是聽令的那一個,過繼這些都是長輩的安排。
她沒有資格拒絕。
顧鳶輕輕地推開門。
床上的紀如意生無可戀的望著天花板,聽到開門聲也不關心是誰來。
“如意”
聽到是顧鳶的聲音,她的眼眸眨了一下,又重歸平靜。
顧鳶輕歎了一口氣,她走到病床邊,將帶來的花插進花瓶裏。
望見她纏繞著厚厚繃帶的手腕,死灰得臉“很疼吧”
她沒抱希望她會回答她,對於一個剛從鬼門關救回來的,需要時間轉變。
語氣緩緩繼續道:“怎麼就這麼傻呢,有什麼能重要過自己的生命,生命都沒了還談何其他的追求”
她伸手將她額前淩亂的頭發撥開,露出一張慘白的小臉。
“我還是喜歡那個像陽光一樣播撒溫暖的你,你的用心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回應你,那對我的女兒不公平”
“我不是一個完美的人,我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我不想你當我女兒,與你的好壞無關,隻是不想有一天我女兒回來發現屬於她的母愛我給了別人,會討厭我”
“我不想承受這個意外,所以我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