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紀晟睿帶著顧鳶來到了VIP樓層。
電梯門打開,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外麵凳子上有點頹廢的紀明輝。
紀明輝耷拉著腦袋,聽到腳步聲抬頭,蒼老了許多的臉終於恢複了一點。
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阿鳶,你來了”
顧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餘的寒暄“如意現在什麼情況”
她是真沒有想到如意這個孩子,反應會這麼的大,不惜丟掉自己的性命。
這次來還是想要勸解一下,希望這個傻孩子能想清楚,不要做傻事。
她還年輕,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想到病房裏的女兒,紀明輝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喉嚨有點發緊。
“醫生說失血過頭,幸好發現得及時,如果送來晚一點就搶救不回來了”
昨晚他跟二叔密談完,在書房裏發呆了一會。
不知道怎麼的,他想到了這個從小他就沒有好好關心過關注過的女兒。
即使兩人同住一屋簷,他早出晚歸,回來也已經半夜。
父女倆見麵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更別說好好說話交流。
兩人的交流基本都是通過第三方,傭人傳達。
愛她嗎?可能是愛的,但他不知道要怎麼去跟這個女兒相處。
心血來潮,他想去她房間看看她。
唯一的一次主動,卻是那麼殘忍的畫麵。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手耷拉著搭在床邊,下麵的床單上是大片大片鮮紅得刺眼的血漬。
無法言說當時他看到這情形的心情。
愧疚?
悔恨?
他不知道。
隻是感覺到自己好像要失去什麼。
猶如當初顧鳶答應嫁給他大哥一樣。
一切都太遲了。
“沒事就好”顧鳶鬆了一口氣。
從回憶出來,紀明輝抬眼望著眼前他日夜牽掛,魂牽夢縈的心上人
哪怕已經為人婦為人母,依舊卓越多姿,氣質優雅。
“阿鳶,幫幫我吧,幫我勸勸這個可憐的孩子”他的語氣近乎哀求。
顧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回想當初,她與紀明輝是同班同學,兩人關係也是很好,經常在一起學習,玩耍。
後來在他的關係下,她認識了大他們一屆的紀明城,後來就成了三人行。
她不知道紀明輝對她的心思,她以為他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那時候的她對紀明城是有一點好感的。
紀明輝是屬於陽光開朗型,為人處世周全,心思縝密,而紀明城則相反。
他擁有著俊朗的外貌,性格有點悶,不太喜歡說話,卻總是默默地把事情安排好做好,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剛認識會覺得他有點木訥,憨厚老實。
相處久了就發現,他隻是不喜歡計較,對不感興趣的東西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他們能在一起,是她發現他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會紅著臉,眼睛不敢直視她。
有一天她順勢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喜歡我?
像是被揭穿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點點頭。
之後他們也正常相處。
她以為他們就這樣了。
她的認知教養告訴她,她不能主動跨出那一步。
如果一個男的偷偷喜歡你,被你揭穿了,你也明確告訴他,你對他也是有一點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