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兄過獎了。馮某雖說談不上君子,不過,宵小之事,馮某還是做不來的。”馮書濤將臉上湧出的熱氣壓了下去,這才施手還禮到。
“如此便好,隻不過,我想,馮兄此次回去之後,最好是閉口不言杜凡之事,並且回去之後便直接閉門謝客,這一段時間,就需要馮兄苦修了。”淩軒拍了拍馮書濤的肩膀,笑道。
“既然如此,馮某便聽淩兄一言。”馮書濤倒也不怕淩軒的動作,拱手回答到。
淩軒將右手收了回來,眼睛一眯,忽然,淩軒的右手上出現了一團金色的光芒,光芒在淩軒的手上閃動了幾下,兩隻金色的小茶杯便出現在半空之中。
馮書濤看到淩軒的舉動,以為淩軒還是要對自己出手,便立馬將地上的靈劍撿了起來。而當他發現淩軒的金屬性靈氣固化成兩個小茶杯之後,卻是一頭的霧水,不明所以。
看到淩軒對他笑了笑,馮書濤這才將劍置於背後的劍鞘之中,拱手施禮:“淩兄這是……?”
淩軒見到馮書濤的發問,將手收了回來,任憑茶杯浮在空中,拍了拍手:“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鄙人見馮兄也是個正人君子,不是那種宵小之輩,正所謂天涯何處不相逢,咱們還不如結為金蘭之好,若是馮兄日後有著什麼事,小弟倒是樂意幫上一把。”
聽了淩軒的解釋,馮書濤吐了一口氣:“沒想到淩兄確實如此寬宏大量之人,如果馮某還是要推卻的話,倒是差強人意了。既然淩兄有意,馮某自然不可無情。淩兄這個兄弟,馮某認定了。”
淩軒心裏一喜,知道事情可成,便朝兩個茶杯招了招手,頓時臉上尷尬之意四起,看了看馮書濤,這才訕訕的笑到:“嘿嘿,馮兄,聽說馮兄是金水兩屬性的靈基,還倒要馮兄施舍兩杯甘露了。”
馮書濤一聽到是樂了,不過轉念一想,他和淩軒結拜隻是隻不過是臨時起意,沒有水倒也是可以原諒。
走上前來。馮書濤右手一擺,一股藍色的靈氣從右手冒出,化作兩團水流,注入兩個茶杯之中。
淩軒見狀便走上前,右手抬起,大拇指掐在食指指尖,微微一用力,食指的指尖便冒出幾滴鮮紅的血液。抬起手,將血液分別滴在兩個茶杯之中,這才收回了手。
馮書濤見狀,便也學著淩軒的方法,將血液滴入茶杯之中。
修士間的結拜和凡人之間的不同,修士對這種血脈的影響之意看得很重,雖說隻是兩地鮮血,但是對於修士來說,這兩滴血就是自己對對方的肯定,如果哪一天對方出現了背叛之意,則會受到這兩滴鮮血對自己心智的影響,則永遠也不會成就大氣候的。
兩人分別拿起一個茶杯,將杯中之水喝了下去。而兩個茶杯在他們喝完水之後便自行的消失不見了。
抹了抹嘴巴,淩軒看了一眼馮書濤,而馮書濤也是盯著淩軒,沉寂了一會兒,兩人像瘋了一樣不約而同的仰頭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淩軒擺了擺衣袖:“不知馮兄年齡幾何?”
“剛滿十八歲。”馮書濤倒也不含糊。
“那我就先喊一聲‘馮兄’了,小弟今年才十七有餘,馮兄大我半歲,倒為小弟兄長啊。”淩軒掰了掰手指頭,笑了一笑。
“受之有愧啊,不過,淩弟既然屈身為小,那馮某就撿了這個便宜了。哈哈哈哈”馮書濤一臉的得意之意。
淩軒賠笑了一會兒,便將目光轉向倒在地上的杜凡。
看著淩軒的動作,馮書濤也是皺起眉頭來:“倒是將他給忘了。這個家夥為兄本來就是看的不順眼了,以前仗著有為兄護翼,倒是膽子不小。每次新來的師弟師妹們都會被他欺負,本來我是看著他從小與為兄玩的一起,所以,才會對他睜隻眼閉隻眼的,然而這兩年下來,這廝翅膀倒是硬了,越來越不將我放到眼裏。不過,淩弟,你想如何處置他?”
淩軒看了看地上的杜凡,右手抬起,一團火球出現在手中,朝杜凡一揮,火球立馬將杜凡吞噬其中,不一會兒,地上的杜凡便化為虛無,而火球也消失不見。
看著什麼都沒剩下的杜凡,馮書濤閉上了眼睛,歎了口氣:“本來,咱們可是一起長大的玩伴,無奈你貪心太重,落得個如此下場,倒也是命該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