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心口處一陣拔涼的感覺,瞬間自己的力氣像是被什麼給抽空了一般,緩緩的向自己的心口看去,一把金黃色的尺子正筆直的插在自己的胸前。
順著尺子的方向看去,隻見淩軒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呃……”杜凡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從喉嚨裏湧出的鮮血卻將他的聲音壓了回去。
將尺子抽了出來,一股鮮血順著尺子抽出來的方向努力地向外噴湧著。而杜凡隻是感覺到眼前的光亮慢慢的變暗,緊接著整片天都黑暗了下來。
淩軒從杜凡倒下的屍體上*將杜凡的儲物袋取了下來,別在了自己的腰上。幹完這些活的淩軒才把目光轉向還在發呆的馮書濤。
“唉,”淩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雖說馮書濤是禦靈宗頂尖的弟子,但是,向他這樣的修士除了獵殺一些野獸之外,基本上就找不到出劍的機會,更不提去殺人了。
本來馮書濤對於淩軒的靈基和修為就表示很意外了,而今,站在他麵前的杜凡卻也已經躺在了地上,這就他如何不心驚。
看著淩軒投過來的目光,馮書濤苦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靈劍扔到了地上。“哐當”一聲脆響之後,馮書濤才慢慢的緩過神來,盯著淩軒:“沒想到閣下如此厲害,昨日之事是馮某的不對,如今落到閣下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淩軒手上的金色光芒閃動了幾下,金色玉尺便消失不見了。看著馮書濤如今一股垂頭喪氣的表情,淩軒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兔死狐悲吧。
搖了搖頭,淩軒將腦子裏那股傷感之意悉數甩盡,這才一臉嚴肅的看向馮書濤:“馮師兄可是宗門的希望,我何德何能,敢與宗門作對啊?”
馮書濤一聽淩軒的話,眼睛裏的迷茫更加多了一些:“閣下這是何意?馮某不才,以閣下如此修為,在禦靈宗可以稱得上是馮某的師輩了。如此一人,閣下怎麼屈身隱藏修為,躲到禦靈宗這樣的門派之中?”
淩軒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到:“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隱藏修為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我一介散修,沒有護庇之人和後*台,再加上我這讓天地規則都可以改變的靈基,放到這偌大的修煉界中,不是被某些人拿去切片研究了,也就是落得個被人奪舍的下場。”
馮書濤心裏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這種情況:“閣下就不怕馮某將閣下之事抖露出來嗎?”
淩軒眯著眼睛看了馮書濤一會兒,馮書濤不由得心裏發怵,要是淩軒此時出手的話,他要想活下來,基本上就不可能的事。
看著馮書濤臉色變化之快,淩軒倒是一笑:“你不敢。杜凡已死,我的羞辱之仇已經報了,如今,我也不想為難你,不過,如果宗門知道你和杜凡之死有著這麼大的關係的話,我想,你的路也不好走啊。至於咱們之間的恩怨,我就當一筆勾銷了。在我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壞人,隻不過高高在上太久了,反而忘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古訓。
也許此時的你不知道,但是以後你就會發現,宗門內那些對你阿諛奉承的人,如果在以後的某個日子裏,你發生了什麼災難,那麼,那些人的第一想法就是至你於死地!
再想想躺在地上的這個家夥,平日裏跟在你身後,狐假虎威之下,缺德事是幹了不少吧?
以你的才智和修為,若幹年後,如果不出意外,你就是禦靈宗的掌門人物,到時候會有多少人願意跟隨與你?那樣的話,我想,你的掌門之位肯定做的不會太久。”
馮書濤靜靜地聽著淩軒的分析,不知不覺的,額頭上都額冷汗已經慢慢地冒了出來。在聽完淩軒的講述之後,馮書濤這才發現,自己背後已經濕了一大片。
不過淩軒說的倒是實言。他仗著自己的修為和資質,平日裏真的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整天高高在上。不過,讓他心驚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淩軒才來這裏不過三天,竟然將他的情況分析的如此透徹,如果不是淩軒具有那種與自己一樣,乳臭未幹的“氣質”,他倒是會認為淩軒已經被某個大修士給奪舍了。
“那淩兄的意思是?”此時的馮書濤不得不正視起淩軒來,就連對淩軒的稱呼都改變了。
“馮兄的本質倒是不壞,隻不過,和杜凡那個小人呆在一起太久了,反而養成了這種習慣。”淩軒將馮書濤上下打量了幾遍,像是大量小娘子一般,這倒是讓馮書濤別扭的鬧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