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總,資金方麵的問題不用擔心了。”
“那真是太好了。”牛強的臉頰上立馬露出各種悅色。
“接下來我們該穩打穩紮的拿下南通現代城裏麵的某個小項目,以一個小點來撬動整個麵。”
“小秦,暫時我們隻能做這個點的計劃。至於麵的問題,往後等我們壯大了再慢慢考慮。”
秦剛覺得牛強有點畏首畏尾的。他的想法很簡單,即使是一億的項目,如果自己這邊有前期的墊資能夠開啟工程,形成良性的運轉後,可以一邊做著一邊回籠資金,再利用回籠的資金投入到下一輪,隻要監管得力運營得當,500萬是可以撬動一億級別的項目的。當然,秦剛隻是自己在心理麵盤算著這件事情。
“牛總說的有道理。”秦剛隨便的應付了一句。
天勝建築公司順利的拿下了徐彙的濱江項目。呂天林是帶著莫大的喜悅宣布這項光榮的事情的。
呂明澤在台下禁不住的望了兩眼朱光輝,微微笑,當然,她這是對這個男人的肯定,同時也是對自己一直參與的一種肯定。
“明澤,晚上請你吃飯?”朱光輝趁著人少的時候走了過去。
“什麼理由?”
“朋友吃飯還需要理由嗎?”
“那當然。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這話說到哪裏去了。就算是慶功吧,順利拿下徐彙濱江,你居功至偉啊!”朱光輝說的很誠懇。
“是嗎?那好吧。”
“法國菜還是意大利菜?”
“我們去新天地吧,好久沒去酒吧放鬆一下了。”
“那一言為定。”
夜色降臨後的新天地,才是它一天真正開始的時候。
呂明澤一反常態的打扮的很妖豔,也很花枝招展的。朱光輝坐在角落裏麵,看著舞池中央一扭一扭的明澤伴著電子音樂的頻率。一曲過後,旁邊就開始有幾個人走到呂明澤身邊搭訕起來。
“嘿,美女,你跳的真棒。”一個濃重德克薩斯口音的白人稱讚道。
“是嗎,謝謝。”
“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當然。”
呂明澤伴著HIGH勁十足的電子音樂,自然的十分帶勁。
“美女,今晚你有時間嗎?”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AREU**AILABLETONIGHT??”
“SORRY,有人在那邊等我的。”
德州人很識趣的沒有接著說下去。
“走啊,我請你喝一杯。”
“好的。”
大概是已經喝了不少酒,加上跳的很HIGH的緣故,呂明澤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在她的酒杯放了一些東西。
朱光輝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覺得明澤是自暴自棄,但是又覺得明澤是在和自己賭氣。望著已經歪歪扭扭的明澤還在舞池中央不停的搖擺著身體,他起身上了前去。
“明澤,我們走吧,今天玩的夠盡興了吧,下次再來。”
“不,我還要玩。”
“你喝多了。”
“我才沒喝多了。你,你個老男人,這麼放不開……”呂明澤明顯有點責備朱光輝的意思。
“過來,我扶你回去。”
“我不要這麼早回去。你個老男人走開……”呂明澤已經語無倫次了。
旁邊的幾個外國人望著有些拉扯的朱光輝立馬的聚集了過來。德州佬竟然上前阻止朱光輝拉扯明澤。
“放開這女孩,夥計!”
“我們認識的,她喝多了。”
“這不關你的事,你要離開就獨自離開。”
朱光輝閃念覺得自己如果離開,事情將會不可收拾。
“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們幾個在酒裏麵放了東西?”朱光輝大聲叫嚷著。
“WHAT?”幾個人開始大聲叫嚷著。
呂明澤已經有點不省人事的味道了。
幾個人拉扯了一陣子後,場麵突然的失去了控製。
“HIMAN,DON’TACTWILDLYINMYSITE,OK?”朱光輝大聲的說道。
話音未落,外國人出手打了起來。朱光輝和他們很快的圍成了一團。呂明澤在旁邊尖叫了起來。
好在朱光輝一直保持著運動的習慣,身手還是相當敏捷。周圍圍起來一大幫起哄的人群。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人都鼻青臉腫的嘴上嚷嚷著一些汙穢的言語。
傷的不輕的朱光輝,一瘸一拐的扶著呂明澤走出了酒吧。
“靜安,華爾道夫酒店。”
呂明澤的臉蛋有些紅潤,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朱光輝分明的感覺到明澤的身體開始發燙。
“你這個老男人,輝!”
可能是在車上小憩了一下,呂明澤稍微的恢複了一些。
“你是個老男人,還學著和別人打架?”
“今天我丟下你不管,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明澤?”
“你關心我啊,我怎麼感覺不到。”嘴裏麵還是有濃烈的酒味。
“行了,我走啦,你自己保重。不是怕你爸爸責備我們,早就把你送回家了。”
“哦,你不坐會兒?”
“不了,我得去找點東西包紮一下。”
“輝,你坐下。”
呂明澤突然的在床頭起身用手指撫摸著朱光輝受傷的臉龐。兩個人頓時都顯得很不自然。
“看到我被**,你是不是吃醋啊,輝?”
“切,神經。”
“輝,你是個老男人,不好玩。”
“是嗎,我還沒三十呢。”
“你怕,你擔心後果……你還是個小男人!”
“明澤,你這句話傷到我的自尊了。我什麼時候怕事了。”
“真的嗎?”
朱光輝明顯的感覺到呂明澤有些理智不清。
“你說你不怕,上次為什麼撇下我一個人,你就是小男人!”
滿身傷痕的朱光輝,突然站起來,發狠似的一把將呂明澤抱起來狠狠的甩在床上。他分明的感覺到明澤熱的發燙的身體,可是他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說成小男人,莫名其妙的還說自己老了,自己風華正茂的三十歲不到,朱光輝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輝,你別亂來!”呂明澤開始有些後怕,叫了出來。
“你不是說我膽小嗎。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大膽的我的樣子。”
朱光輝顧不得脫下自己的衣服,用力的撕碎了呂明澤的衣服。
“不要這樣,你這樣子把我嚇到了,輝。”
朱光輝哪裏聽得進去,他像**一般不斷的撕碎著呂明澤的**。
奮力的將呂明澤癱倒在床上,瘋狂的允吸著呂明澤那熱的發燙的身體……
一陣激情過後,呂明澤溫柔的撫摸著臉龐淤青的朱光輝。
“輝,你怎麼這麼野蠻?”
“你是說和幾個老外打架那會兒吧!”朱光輝起身點燃一支煙。
“都有啦。”
“沒想到在SH的第一次打架,竟然是這樣的場麵,還是和幾個老外。”
“當時我也嚇壞了,這完全不是你平時的樣子。你是不是吃錯了?”
朱光輝死死的盯著呂明澤沒有做聲。就在這個時候,他莫名其妙的回想起下午陸羽給他的電話。電話裏麵,陸羽很細聲的告訴自己,她決定接受周英傑的追求了。當時的朱光輝就感覺有點不自在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反正聽到陸羽說的事情後,心裏麵就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充斥著胸間,直到剛才在酒吧的時候都不曾離去。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的過去,秦剛和牛強的南通現代城如願的拿下。就因為這麼一票的關係,扣除其他所有的費用,兩個人也足足的一下子賺了170多萬。
牛強的辦公室裏麵,秦剛正在和牛強開著香檳慶祝。牛強給了秦剛70萬,自己拿了100多萬。秦剛表麵上十分感謝牛強,但是心底裏麵還是有些怨憤藏在心頭的。找人托關係籌資借錢,這些最重要的部分都是秦剛自己做的,而牛強僅僅隻是提供了一個信息而已,他覺得拿那個一百萬的人應該是自己而不是他牛強。
當然,心底裏麵固然委屈,但是為了以後更大的財路,秦剛還是向牛強表示了投誠的誠意。接下來有什麼好的項目,兩個人繼續聯手一起發財。
遠在萬裏之外異國他鄉的陳海聯係到秦剛說是這個十月就會回來了。陳海因為前兩年沒有完成應修的學分,直到現在才拿到學校的肄業證書。秦剛在網上的時候了解到陳海回國之後打算在S市工作,自然的感覺很是親切。為此,還特意的交代出差SD的朋友從陳海的老家淄博盡量帶回一些土特產回來。
紐約肯尼迪機場東方航空的波音747上麵,陳海一臉茫然的坐在那裏。他在靜靜的反思自己這幾年美利堅之行的收獲。
猶如流水一般的浪費金錢,現實的享樂主義思潮,不正經的男女關係,業已頹廢的人生理想……當初自己是作為中國最優秀的一批人來到美利堅,誰曾想到即使如自己當初般傑出,回來的時候儼然一副失敗者的潰退。是的,陳海不是學成歸來,他是因為在美利堅再也混不下去了被迫的選擇了回來。這些,其實隻有他自己清楚的明白;別人都無從知曉。
現在作為一個逃避的失敗者,陳海忽然的意識到自己無端的和這個世界長時間的失去了聯係,竟然毫無征兆的擔心起來自己的未來。快三十的人了,似乎還像個懵懂的小孩子,膽怯的敲開生活的大門。什麼也沒有準備好,卻一腳將會邁入另一個殘酷的世界,莫名的恐懼是擔心充斥在陳海的胸間。
波音747的螺旋槳快速的旋轉著,飛機越過草叢旁邊的加速地帶直奔天空而去。陳海在一聲聲歎息之中憂鬱的進入了夢鄉。
飛機在加利福利亞的洛杉磯國際機場停留了兩個小時,陳海身邊這時出現了一個黃種人。異國他鄉的土地之上,老鄉的概念自然的放寬至人種的寬度。經過簡短的交流,陳海得知他叫渡邊村上,來自RB東京的,剛從斯坦福大學研究生畢業。望著學成所歸的渡邊村上那自信滿滿躍躍欲試的想要利用所學做出成就的樣子,陳海自然的感到了心虛。
“渡邊君,你看樣子很年輕?”
“今年夏天24。”
“是嗎,真的好年輕啊。”
“我已經不小了,孫正義在25歲的時候都掙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100萬美金了。”
陳海隻能陪笑著,沒有做聲。
人與人交往是分等級的,有的人喜歡把有錢人和窮人分開來區別對待。可是,稍微有點文化見解的知識分子,很自然的會把自己的精神層麵的追求和理想層麵的奮鬥來區別對待與之交往的人們;陳海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和渡邊不是一個精神層麵的,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