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三:“何隻是聽說過,還親眼見過。真是仁義之師,是為窮人打天下的,所到之處隻打土豪,分田地,從不騷擾貧民。早晚打過來,窮人就翻身作主了,你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俞廚子:“真是那樣”?
鄭老三:“真的東家,我們確實親眼見過,還到他們的統治區作過生意,那裏確實是一派祥和。我沒騙你”。
接下來鄭老三和俞廚子又談了很多事。鄭老三向俞廚子說了許多這些年的所見所聞,飽含著酸甜苦辣。俞廚子也向鄭老三述說了這些年的艱難辛苦,喜怒衰樂。最後鄭老三特的向俞廚子問了有關鄉公所、保安團的所在位置以及各條主要道路各通向什麼地方等,說是為了躲壯丁,也為了逃稅。俞廚子一想也是,於是就把這些祥細的都告訴了鄭老三。剛吃過午飯,鄭老三就以還要張羅生意為由離開了俞廚子,臨走時還一再交待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談過有關共產黨的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他打聽過鄉公所和交通路線的事。
就在鄭老三離開後的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出,老村長就提著銅鑼,邊敲邊吆喝,叫全壪子所有人都到東頭的打穀場上去聽鄉裏的長官訓話,若有不去的,就以通匪論處,輕則坐牢,重則砍頭。
沒多一會,全壪的人都集中到了打穀場上。在打穀場上,早就站著三個人,一個是穿著中山裝的,像當官的模樣。另外兩個是鄉保丁,各背一支長槍,手中還拿著幾張畫相。
老村長吆喝完後,也回到打穀場,他清點一下人數後,對那當官模樣的人說:“人都到齊了”。那當官模樣的人整理一下衣服,大模大樣的走到打穀場中央,大聲喊著說:“各位父老鄉親,把大家招集到一起,不為別事,隻因有幾個**探子來到這一帶,打探軍情。**一直一來圖謀不規,禍害百姓。為了確保鄉裏安全,望大家發現後立即到鄉公所彙報,立功者有賞。若有知情不報者,就地處決”。說完就叫鄉保丁把畫相分給在場的人看。
張三爺和王二叔看了畫相,隻覺心裏一沉。隻因其中一張畫相就是昨天的那個賣剪人。俞廚子看後更是心中隻打鼓,那些畫相中有三個人就是他過去的夥幾,分別是鄭老三,**和馬傳經。難怪昨天鄭老三說他們都在這一帶,沒走多遠。
回到家後,俞廚子的心中像放進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他怎麼也想不通鄭老三他們就成了**探子,鄭老三明明說他們是參加了國軍,並且早就被打散了。究竟是鄉公所的人搞錯了,還是鄭老三特的隱瞞了什麼。正在這時他又突然想起昨天鄭老三臨走時的那些話,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這些話的意思,也直到這時才終於相信他們的真實身份。他的心也開始揪的老緊,為他們幾個的安危擔心。
俞廚子的心還沒放下,張三爺就杵著拐杖來到俞家,他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的問俞廚子:“震海,昨天那個鄭老三究竟是什麼人,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俞廚子也正在為這事納悶,所以被張三爺問的不知所措,他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直氣的張三爺拿柺杖把地杵的咚咚隻響,胡子也在發抖,憤怒地吼道:“糊塗,難道幹爹還會害你嗎,你不把事情說清楚,誰也救不了你。昨天鄭老三在你家吃過午飯,還口口聲聲叫你東家,灣裏人很多就知道,現在都在對你的身世、身份產生懷疑,你知道嗎”!
俞廚子聽了張三爺的話,隻覺後背毛骨發寒。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連說我說,求幹爹為我作主。俞廚子之所以稱張三爺為幹爹,主要是因為他流浪到這裏時,是張三爺從中幫忙才得以安身,為了答謝張三爺,所以就拜張三爺作幹爹。從此後他們父子感情一直很好,情同親生。張三爺的兒孫都在外麵,家中隻有他和老伴,俞正淳和玉蓮在兒童時也給老爺子代來了很多樂趣,張三爺還免費教兩個孩子識字。
張三爺把俞廚子從地上拉起來,指著一張椅子說:“坐下,慢慢說”。他自己也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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