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趙老向我們深情回憶了朱總司令勤儉節約的良好家風:朱老總在世之日,家中沙發陳舊得無法再用,便讓兒媳找出布料,縫成套子往上一套,照舊使用。趙老本人1996年退休後回到北京,迄今已10個年頭,作為天津市農業銀行的前任行長,卻依舊住在僅70多平米的住房之內。
據其介紹,她和朱敏的家中別無長物,就連元帥生前所用的書籍,都已經全部交給了國家。她還向媒體透露,在朱總司令120周年華誕到來之前,他們將再度向朱德故居的紀念館捐贈一批珍貴文物,其中包括朱總司令曾經用過的木床、書櫃、大書架等,以回報家鄉人民對老總的緬懷之情。
座談結束後,趙老等回房休息,我們則陪同著徐老到他居所。電梯間內,我和徐老進行了短暫交談。原來,徐老是河北人氏,這次陪同趙老回到朱總的故鄉,是他第一次前來果城。
他說南充很美,是一個很有發展空間的城市。而趙老則是故地重遊。問及徐老年齡,他用手指比畫著說道:“六十六歲了。”這時,同行的舒布啟反應特快,馬上插話說:“這可是六六大順!”我們都開心得笑了起來。
進了徐老房間,友泉兄立即拿出事前備好的筆墨。鋪好宣紙後,徐老沉思了片刻,便開始極為認真地題寫墨寶。一幅是書贈協會的條幅,他特地選取了朱德元帥1959年視察廣東肇慶時所題的《遊七星岩》詩中的後半部分:“開心總見膽,破腹任人鑽。腹中天地闊,常有渡人船。”另一幅,則是應琳琅工程愛心行動南充組委會所請題寫的條幅:“關注朱總故裏教育,情係貧困藝體學生。”其字筆法蒼勁、力透紙背。我想,這一點,除了他勤練書法的緣故外,也與其長期跟隨在朱總身邊,耳濡目染有著極大的關聯。
徐老很是謙遜,他一邊揮毫,一邊還不住地說道:“見笑了,讓你們見笑了。”同時又頗為遺憾,說是從不給別人題辭,這一回當為破例,早知要寫字,就該將印章帶上。這時,發生了一個小小插曲。在寫《遊七星岩》詩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徐老落款時,竟將朱總司令的“令”字給漏掉了。我在一旁侍墨,發現後委婉地向他提醒。不料補筆時,他又將“令”字給弄成了“司”字。眼看著即將完成的作品毀於一旦,徐老心中十分懊悔。我於心不安,勸其另行題款後將兩張拚在一起,說是裝裱後也看不出多少痕跡。可他卻固執地說:“那可不成,還是另寫一張吧。”時至中午,市委接待處來人催促,告訴徐老王寧書記要宴請他和趙老一行,我們不便久留,就匆匆告辭了。
下午,由中國電影集團公司攝製的重大革命曆史題材影片《沉默的馬鞍》於北湖賓館舉行了隆重的開機儀式,元帥的兒媳趙力平、元帥生前秘書徐建柱,中國電影集團總經理韓三平,中影集團聯合影視有限公司總經理金忠強,編劇胡小釘、陳宗榮,著名導演安戰軍,少年朱德的扮演者蘇彥錚、朱德母親的扮演者娜仁花等以及市委、市府的領導胡文龍、勾春平、朱家媛等都出席了當天儀式,現場氣氛十分熱烈。
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開機儀式剛一結束,徐老便將沒有完成的條幅送交到了我們手上。原來,這是老人利用中午的空隙時間補寫的一幅。此舉讓我們大為感動。於徐老身上,我也仿佛看到了熠熠生輝的朱總風範。
在徐老的房間,我們向老人詳細彙報了琳琅工程愛心行動南充組委會工作的開展情況。趙老、徐老和胡小釘導演都很關心我們的慈善義舉,趙老還欣然出任了我們組委會的名譽顧問。徐老十分專注地聽取了有關情況的介紹,並授權協會,在南充推廣朱總司令所自創的“朱德操”。臨別之時,徐老反反複複地告誡我們,一定要用朱總司令的精神去處事為人。
告辭了徐老,我們又來到趙老房間,與她道別。
因時間緊迫,原本打算為《方家》雜誌所做的“小釘專訪”已經無法完成,於茶房進行了簡短交談後,我留下胡導電話,就結束了一天行程。次日中午,趙老一行滿載著南充人民的深情厚誼,前往蓉城,搭上了返回北京的飛機。
雖隻是短暫一晤,卻給我留下了十分難忘的記憶。作為開國元戎的至親、一代偉人的秘書,留給我們的印象卻是如此地樸實和平易近人,這就是朱總精神一個側麵的反映。這樣的印象是深刻的,它值得珍藏一生。“斯人如蘭永留芳”,朱總精神將永遠地鞭策著我,使我在人生的路途中看到前行的方向和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