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沉默了一瞬，但依舊開口說道“…好吧，我會給你申請強製遺忘的，你什麼都不會記得…”
“我不要忘記你！”文洋身邊的氣流開始扭曲，如同一台壞了的機器一樣向四周的空氣中冒著電流。
“你都在說什麼混賬話啊，把靈魂賣掉難道是什麼好事嗎？
我媽媽可能因為掐死我而入獄，然後出獄後麵對自己一地雞毛的人生？丈夫死了，兒子也死了，自己在監獄過了大半日子甚至沒錢養老…文洋，清醒點，那邊還有一堆人等著—你！嘶！”
文洋一手緊緊摟住他的腹部，一手按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下，那個原本的齒痕早已愈合，甚至連傷疤都沒有留下，於是他反複的撕咬，在滿地通用血腥的屍體前將李文山的脖子同樣咬的一片猙獰。
他聽不下李文山的話，聽不下任何一句勸阻，他緊緊捂住對方的嘴，隻去感受自己口腔中的血腥味和視線中的一片血紅。
李文山在劇烈的掙紮，但他總會停下，他依舊會去著手他能夠到的一切地方，但他永遠不會真的殺死文洋。
他總是在遷就他。
“你敢把我送回去你信不信我回去之後立刻就自殺？你不能把我送回去！我是來救你的！我還沒有完成任務，把我留在這…別趕我走…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能咬到大動脈了，也可能沒有，李文山不明白，為什麼人的牙齒可以做到這一步，他想不起來書中有介紹文洋有過什麼魔族混血，可能對方隻是純粹的尖牙吧。
但是頭很暈，四肢也漸漸用不上來力，從脖子一直到胸口，都非常粘膩潮濕，那是他的血，文洋可能這次哭出來了，也可能沒有，反正他的血太多了，就算流一些淚水也看不清楚。
“…我愛你…”聲音很虛幻，他分不清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還是從文洋的口中說出來的，也有可能是自己腦海中想到的，也有可能是自己幻聽的，但是總歸，出現過這麼三個字。
他不再掙紮也不再用力，他隻是將手捧上了對方的臉，對方鬆開了口，從他的脖頸上移開，眼前的人也很虛幻，他的整個下顎全都是自己的血肉，大概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啃完了一塊，可是已經感覺不到了，但不重要。
鮮紅的，黏膩的，血腥的，他的拇指抹過文洋的嘴角擦在自己唇，上舔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在嘴中蕩開，一切都很瘋狂。
他瘋了一樣的突然很想親吻，所以他親上去了。
一切都很混亂，他隻知道自己的口中充滿了血腥味，而且是自己的血。
他抬手抱住了對方的脖子，在對方的臉頰上同樣狠狠咬下，但他舍不得也咬下一塊肉來，所以隻是咬出了血便停了嘴。
“…我愛你…”
這次他聽到了，是文洋說出來的。
｛失血過多，為保證宿主生命狀態暫時封閉意識進行短期封印，身體重塑期間由戀人［文洋］進行保管。｝
【意識海已開啟，不向外界開通，開啟權交由現存唯一宿主［文洋］掌管，宿主［李文山］由短期意識封閉轉為長期靈魂溫養。】
【宿主［李文山］意識進行強烈反抗，是否進行強製休眠？
［是］［否］】
“是。”
｛再次確認，宿主，［李文山］現在的身體進行修複的同時壓縮化儲存在特定錦囊袋中，（備注，特定錦囊袋會簽訂條約，除簽約人外不可打開，且簽約人可根據靈氣波動找到錦囊袋位置。）在確認完全修複後進行時空暫停，在被放出前永久性保持默認健康狀態。｝
“確認。”
｛好的，祝您使用愉快。｝
“也祝你們，戰爭結束快樂。”
【後續一次靈魂條約簽訂會有另外人員跟您確認，在確認簽字前您可以隨時後悔並取消，以及您提出的靈魂綁定上層正在考慮，預計在十個恒星日內做出答複，請隨時保持通暢聯係，不要關閉係統語音。】
｛你果然是瘋子，他會恨死你的。｝
“但他不會不愛我，這就夠了。”
文洋依舊向著那個所謂的救世神器的方向走去，無論那東西是什麼，他都要砸了那玩意兒。
他不信李文山會親他卻完全不在乎他。
｛內部頻道：到底是誰救誰啊，怎麼一個想開了之後，另一個又瘋了，幹嘛簽約啊，直接抹除記憶之後給點運氣然後扔回去吧。｝
【內部頻道：T311那個宇宙的人比較喜歡這種，尤其是剛才那一段瀏覽量上升了10%，行了，繼續社會化分析和寫心理測評報告，其他那幾個看著點，救世神器所在的那座山搞點海市蜃樓，能攔多久攔多久。
還有，上麵讓剛才發了通知，你等會看一下，雖然咱們騙這倆因為搞客訴搞大亂，所以要背債務，但是上層覺得克蘇魯古代修仙其實也不錯，等這個結束之後，準備把克蘇魯的量拉滿。】
｛內部頻道：天啊，你是說真的克蘇魯對嗎？不是那種整個世界克蘇魯，但就是主角不會汙染而且還和邪神搞的有染的那種類型對吧？｝
【內部頻道：對，所以下次可以少省點心，抓個聰明的過來就行了。】
｛內部頻道：這什麼天大的好消息，我的祈求□□□終於聽到了嗎？終於有個放鬆點的世界了，我這回再也不要當有靈智的係統了！｝
【內部頻道：哦，這個不行，下個故事，我們還是反派。】
｛內部頻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