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隻是一場戲(2 / 2)

“你喜歡他對吧……!”白蕭突然把杜雷鷗推在床上,停了一下,又撲了過來,用力地撕扯杜雷鷗的上衣,那你既然這樣輕薄,就也給我一次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何必再這樣裝純潔?”

杜雷鷗死死抱著衣服不放,喊著:“白蕭,不要這樣。如果你嫌棄我,我們就分手吧,不要再這樣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說完杜雷鷗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白蕭把桌子上的東西一下子全抹到了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響。門外有人敲門喊道:“白蕭,你開門,快些開門,我有話對你說……!”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杜雷鷗聽起來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安慶,你別管我,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今天把話說清楚了,省得以後想起來就憋的慌,被人戴了綠帽子還在這傻子一樣等著她,我可真傻……!”說著就像瘋了一樣,立在原地,兩眼空洞地望著杜雷鷗。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這幾個月我也不好受,如果你認為這件事情影響到了我們的感情,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開門,白蕭,相信杜雷鷗也不是有意要瞞你,你別做傻事情,別為難杜雷鷗了……!”安慶在外麵急著跺腳,高聲喊到。

杜雷鷗走了過去,把門開了。看到門口圍著一群男生在看熱鬧,安慶就擠在人堆裏,一臉的急切。

安慶看了杜雷鷗一眼,就擠身進了宿舍,抱著白蕭說:“沒事了,沒事了,早說過你如果接受不了就放棄,何必這樣傷害彼此,必竟也有十幾年的感情在……!”

白蕭咆咽地哭了起來,把頭靠在安慶的胸前。杜雷鷗就站在眾人的目光下,心如止水。看著眼前的男女相擁而泣,瞬間成盟,自己反到像是一個看戲的觀眾,站在人群裏為其的劇情心潮起伏。眾人都看一眼屋內,又看一眼杜雷鷗,可沒有想到杜雷鷗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在靜等十幾年的回憶從腦海流出,然後再揮手再見。

杜雷鷗默念:“白蕭,祝你和安慶幸福,再見了……!”

杜雷鷗轉身的時候,似乎有萬千疼痛襲來,也似乎這萬千疼痛又在抽身離去。這樣離開,以後就再不用懺悔和佟清安的事情,以後再有傷心和不堪,也全都是自己的事情,與他人無關了。這十幾年來累積的情感,就在這一瞬間崩塌,難道愛情真的隻是一場戲?

幾天之後在遠行的列車上,忽然想起白蕭的生日,再三猶豫後終於不痛不癢的發了一條問候的短信。他回複很淡,淡到像杜雷鷗把短信發給了陌生人後的反應。雷鷗自己並沒有詫異,隻是雷鷗的猜疑精神又一次發揮到及至,他到底是生性如此冷淡,還是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樣一刀兩斷,折磨,使五個小時的車程濃縮在一個又一個山洞裏,也隻有在火車在黑漆漆的山洞時,雷鷗才找回真正的自我和那段近乎浪漫的往事。

那段事被雷鷗在心裏成千上萬次複述,被她用字成千上萬次隱用,出現的近乎有些疲乏。旁邊的兩位男生和一位女生像是同學久別重逢,一路的話語淘淘似江水不絕,而雷鷗充耳未聞。她把手伸向窗外,劃過每一寸空氣,想著那種在空氣裏劃裂的傷痕的情形。

敏感似乎在雷鷗身上已經成了一種牢固的附屬,而我的文字具有小資情調也是在所難免的結果,雷鷗隻好聽從這冥冥的安排,選擇一條適合自己的路走下去。

敏感,能繁衍出傷感,也能延伸出浪漫。這便是其終在雷鷗身上無法消滅的原因,在這樣的冷冰冰的世界裏,雷鷗有一種多愁的脾性,也有一種多情的情懷。

雷鷗突然想:“逝去的,終究是去了。他那種淡淡的腔調,也隻在自己想起的那一刻才具有當那份蝕傷人心的魅力,可是自己終究願意認為,他的性格就是那樣,而並非對自己的厭倦和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