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嘬著牙花子,說道:“你這臭丫頭,找打不成?”
陸君行挑眉說道:“求之不得!”
嘿,我這小脾氣還壓不住了,我抽出黑布隆冬劍就朝她攻去。
唉,我奉勸各位,身體沒痊愈之前,千萬不要逞能,我被陸君行打了個落花流水,要不是風鴻叫停,恐怕擂台上要出重度殘疾了。
我唉聲歎氣的被她倆扶到屋裏,我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枯瘦的雙手雙臂四肢,說道:“我恐怕真的廢了。”我又抓了一下頭發,雖然這頭發被盛瑤梳理的很是柔順,但我看到這白發就覺得蛋疼,我才幾歲?
我坐在床上問道:“我昏迷這段日子都發生什麼了?”
陸君行說道:“也沒什麼,雪大俠一天內血洗杭州血殺堂成員,血洗刺客,血洗與刺客有關的十七家,血洗征西王門客,一時間搞得杭州名門人心惶惶。後來她突然收手了,霸占了品仙樓,品仙樓差點倒閉。後來盛瑤妖..前輩到了,她們兩個合力救你,搞得我家雞飛狗跳。再後來,你就醒了。”
陸君行說的簡單,但我知道,雪鑒到底做了什麼事,她這個女魔神,眼裏摻不得任何沙子,可以想象,盛瑤到來前的半個月,蝸居在杭州的各個世家名門定然是心驚膽戰,而且她直接向征西王視威,我認為,牛批!
風鴻在一邊,拿出一盞金杯,說道:“陳大哥,我師父來過。”
在雪鑒嘴裏聽說過風無盡,我問道:“你師父多大歲數?”
陸君行說道:“看起來大概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風鴻笑嘻嘻的說:“我師父一直說她隻有十八歲,她撿到我的時候就說:‘我才十八歲,就要當娘了嗎?’,嘻嘻!”
好吧,雪鑒說得對,風無盡,不老。
我問道:“你師父過來一次,是不是給你留下什麼禮物?”
風鴻說道:“是啊,我師父送我兩樣東西,她說我身為盜門傳人沒有防身功夫怕是不行,便給我傳了三成功力,沒想到我完全領悟之後又突破了,我師父說我是上上之姿,她還要再傳我一些,遭到你師父陳天舒老爺子的阻止,我看你師父很是蕭索,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幹笑,還能是為什麼?他老人家的徒兒比普通人還平庸三分,這對他打擊很大。
風鴻說道:“他們臨走前,各自把一個包裹交給了雪大俠,雪大俠將我師父留下的東西給了我,便是這個金杯。”
我看著她手裏的金杯,疑惑的說:“這能是什麼呢?”
我眼睛突然一愣,急忙搶過那金杯,隻見金杯上細細地雕刻著牛、野豬、鷹、猴、燕、鳳、魚、犬、竹、楓樹等等圖案,我眼睛一愣,這——臥槽!這涵蓋各個苗人寨子的圖騰,這是苗人聖火!
我的心髒似乎停了兩下,完了,完了,這倆不靠譜的盜神,這是在坑徒弟啊!
風鴻不明所以的拿回那個金杯,說道:“陳大哥,你怎麼了?不就是個金杯嗎?你怎麼如此緊張難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我沒事,你要將這東西藏——”
“什麼人!”陸君行突然暴喝,長戟投擲出去,我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藍袍身影跳遁而去。
我眼睛睜大,不好!這是苗人!
我大喊:“快抓住他!”說罷運功跳起,風鴻和陸君行也同時朝那藍衣人追去。
突然,一柄長刀斜截過來,將那苗人一刀兩斷,我眼睛一睜,看向那刀客,隻見那刀客竟朝我微微一笑,遠遁而去——我,操!
這刀客坑我!
此人既然是苗人,必然受苗寨指使打探聖火消息,而他卻橫死在杭州,那苗寨之人必然會派人詳查——等等,苗人,怎會到得杭州?難道是征西王?——等等,雪鑒已經將征西王的門客眼線斬斷,自然不是征西王,那這苗人探子從何而來?
我腦瓜子急轉,苗人善用蠱,若這人身上中了追蹤之蠱,我們就算——等等,他死了,殺他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刀客,即便他身上有蠱,也與我們沒甚幹係,我稍稍鬆了口氣。
“理他遠點,咱們撤,騰空走!不要留下腳印痕跡。”
我們回到陸府,還沒坐穩,一張告示送到我們麵前,我看了一下,頓時一愣,宋玉書,你這是在玩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