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飛奔回陸府,簡單吃了些午飯。
現在來說,派人刺殺我和風鴻的幕後之人並沒找到,派外族人刺殺陸家和宋玉書的幕後之人不知道是誰,而西夏玉璽和苗人聖火卻在我們手裏,但聖火似乎有暴露的跡象。
這局麵有些蛋疼啊,一旦聖火行跡暴露,那麼我們將麵對的是苗人整族的追殺,對,甚至還有六扇門的追捕,到時候恐怕天大地大毫無立足之地了。
若此時將聖火交出去,等於主動承認是我們盜的寶,我們同樣會受到苗人追殺,這可如何是好?
日漸西斜,從外麵遛彎的陸老爺子回了府,他拿著一張告示,說道:“宋玉書今天辦了件大案。”
我們紛紛靠過去,陸鋒說道:“宋玉書午間時分抓到了一名持刀刺客,在他審訊下,刺客供出了欒家家主欒倫,這欒倫原是征西王的左前鋒,後來因征西王叛亂遭到牽連,被安置到杭州靜養天年。”
我拿過告示一看,隻見告示上僅有兩行字:“欒倫,勾結外匪,謀害忠良,罪大惡極,滿門抄斬!”上麵畫著一個紅圈,紅圈裏赫然一個血紅的大字:斬!
我眼珠轉了轉,這宋玉書把那刀客逮到了,刀客乃是帶頭對我們進行刺殺的人,刀客所供的欒倫曾是朝廷大員,而且也參與過征西王叛亂,所以這刀客乃是欒倫所派的了?
那不對啊,即便我們的空空妙手無比高絕,但我們沒理由被追殺啊?我踏馬到底招誰惹誰了?
陸鋒說道:“這欒倫乃是征西王手下三虎將之一,乃是征西王親信,今日宋玉書大刀闊斧,將欒家殺了個血流成河,想必他會遭到更多報複。”
我一聽,這宋玉書牛批啊,征西王的虎將你都敢滿門抄斬,這征西王雖然明麵被削權,但其作為王爺的能力可不一般,宋玉書啊,你這是在玩火啊。
我眼睛轉了轉,今夜府衙必有亂象,我嘿嘿一樂,決定夜探府衙,渾水摸魚偷點寶貝。
風鴻聽說我又要作妖,高興的說:“我也去!”
我想了想,現在這風鴻的武藝能與陸君行打個來回,應該沒啥問題,畢竟我們是去做賊,盡量不和人動手。
到得夜間,我跟風鴻換上了我新設計的夜行衣,出門而去。
為什麼我要設計一款夜行衣呢?因為傳統賊人的夜行衣不過是黑衣黑鞋黑臉罩,太土鱉了。我從雪鑒的服裝上得來了靈感,誰說夜行衣非得是黑色的?我也搞個暗紅色!
風鴻看著我們身上穿著的緊袖立領的暗紅長袍,說道:“這行嗎?怎麼跟走鏢的探子手似的?”
我說道:“放心吧,就這衣服穿出去,絕對不辜負盜俠的名聲。”
我倆沿著小巷朝府衙前行。
“喂!阿布頭領,你做什麼去?”巷子陰暗處有人低低的說話。
我一愣,這裏還有人?
算了,不能節外生枝,我帶著風鴻邁步接著走。
“阿布頭領!阿布頭領!不是要一起行動嗎?”
我丈二摸不到頭腦,什麼阿布頭領,什麼一起行動?
我停下腳步,扭頭朝深巷裏望,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這時候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伸出王八脖子說道:“阿布頭領,快進來!別暴露了痕跡!”
我指了指我自己,那人皺了皺眉,說道:“阿布首領,你喝多了?”
我撓了撓臉,不動聲色的跟著他進了巷子,好家夥,這巷子裏竟站了五六十號人。而他們的服裝——我日!我精心設計的夜行服,竟然跟他們撞衫了!
這夥人是幹什麼的?在這裏鬼鬼祟祟的,還叫我“阿布首領”。難道我還有別的什麼身份?
風鴻也警惕的在我身邊,不過她也好奇,捅了捅我,我不動聲色的壓著嗓子說:“嗯,啊,咳咳咳!你們,嗯!”
“阿布頭領不是埋伏在西麵了嗎?怎麼跑這邊來了?”
我又嗯啊這是哎嗨呦嗬(捧哏常用語言)了半天,那人說道:“你們是不是已經行動了?”
行動?
我低沉的點了點頭,說道:“嗯!”
那人一愣,說道:“不是要一起行動嗎?你們怎麼能搶頭功!阿布頭領,你怎能這樣!兄弟們,我們也上!別讓聖火到那些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