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發盜俠(1 / 3)

那小子跑出門外,邊跑邊喊:“陸姑娘,風小姐,雪...他醒了!他醒了!”

這時候一個身影風一樣進了屋,我大驚,急忙撿起地上的長槍,指向她,問道:“你也穿了?”

“你心脈受損,已經昏迷了近一個月了。”聲音還是那麼冷清冷靜。

我放下槍,說道:“雪兒?”

“再有一次,定斬不饒!”

我哈哈一樂,說道:“看來我沒死是吧?”話音沒落,陸君行和風鴻也進了屋,她倆小心的看了雪鑒一眼,然後跑到我身邊。

風鴻說道:“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陸君行說道:“是啊,你頭發都白了!跟我爺爺坐一起,你兩個倒是像兄弟。嘻嘻嘻!”

我還沒說話,陸鋒陸老爺子進了屋,他看了一眼雪鑒,雪鑒跨了一步,給陸老爺子讓開道路,陸老爺子對她笑了笑,雪鑒平靜的看著陸老爺子的“僵屍笑”。

“陳小哥,起死回生,大氣運之人啊!”

我尷尬的說:“哪有,哪有,哪位神醫救的我?我去給他磕頭!”

風鴻和陸君行看了一眼雪鑒,陸老頭說道:“是雪姑——嗯,雪大俠——嗯,雪——”

“陸將軍,請叫我雪鑒便可。”

陸老頭朝我笑了笑,拉著陸君行和風鴻出去了。

我坐在桌上,看著桌上的茶杯,說道:“救我作甚?玉瑕呢?”

雪鑒背著手,款款踱步過來,坐下,說道:“還需半年才能蘇醒。”

我看向她,說道:“你不去看守?那裏安全嗎?你們血殺堂不是出了亂子了嗎?你不要把她安置在危險的地方。快帶我去看她。”

“我有把握。”

她這個臭臉臭嘴,我真是難以接受,說道:“你有個屁的把握,你當初下禁製的時候,是不是很有把握?”

雪鑒看著我,眼裏古井不波,說道:“這是規矩。”

她一說這個,我更來氣了,說道:“又是這話!規矩!規矩是人定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是不是被你自己身上的禁製害傻了?要不我給你破了得了,反正我有經驗。”

雪鑒靜坐看著我,眼神平靜如水,說道:“好。”

什麼玩意?玉瑕這位師父不會是葉觀書陳濤之流吧?

雪鑒起身,背著手走向繡床,伸手去解腰帶,我急忙跑過去,拉住她說道:“你是傻嗎?”

雪鑒看著我,我終於知道她的眼神為什麼古井不波平靜如水了,因為她的眼神裏沒有一絲雜質,是單純的純誠的眼神,隻不過她眼裏的寒意確實難以讓人靠近。

我說道:“雪鑒,不可。”

雪鑒看著我說道:“為何?我想解除禁製,而你也願意,我還能將你救活,豈不是兩全其美?你安心,再次救你,定不會讓你損傷至此。”

我無奈的說:“你要明白,這種事,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是不含任何目的,不含任何雜質,不含任何賭注,不含任何心機的。”

雪鑒站起身,背著手平靜的看著我,說道:“你,很好。此事以後再說。”

“喲,小弟弟,給咱家雪鑒堂主講課呢?”

一隻小手扶住我的肩膀,邊說邊閃身出來,在我身側像狐狸一樣靠近我臉頰,沃日,是盛瑤!木雨薇的師父!

雪鑒平靜的說:“這些時日,這鬼門門主也經常光顧,我倒是有些疑惑。”

“哎呀~雪鑒堂主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對這位小弟弟一見傾心,難道還要防著人家也對他一見傾心嗎?”

我有些無語,與這盛瑤雖然僅有兩麵之緣,但我體會到她與玉瑕是完全不一樣的,玉瑕的狐媚是裝出來的,而這盛瑤似乎是天生的狐媚,不過正因為此,我才更膽戰心驚,這倆老妖婆想做什麼?有人問,為什麼叫老妖婆,廢話,她們徒弟都十八九二十來歲了,她們不是老妖婆是什麼?

雪鑒也不說話,背著手在那裏,散發冷氣。而這邊,盛瑤緊挨著我散發騷氣...啊呸,散發妖氣。我則是欲哭無淚,我現在是傷員,是病號,我要調養!

“小弟弟,我來此呢,主要是想帶你看看我那寶貝徒兒,你是不知道呀,我那徒兒對你可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我推了推她放在我肩上的胳膊,說道:“不敢不敢,怎會怎會?”

“當真是呢!否則人家怎會在杭州這個破地方停留許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