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個竟然一直演到了陸府,衛兵差點給我倆轟出去,要不是路過的風鴻認出了我,還真進不去門了。
風鴻看到我,哈哈笑著說:“你這賊人是要唱大戲嗎?——你是?少俠?你倆一起唱大戲嗎哈哈哈哈哈!”
木雨薇一改方才陪酒姑娘的模樣,簡單把頭發揪吧揪吧,說道:“風姑娘,刺客猖獗,你也要警惕一些才好。”
風鴻說道:“那是自然,嘿嘿,我正想辦法報複他們呢!這幫混蛋!”
我眼睛一亮,將風鴻拉過來問道:“你可有主意了?”
她搖了搖頭,說:“沒想好呢。”
木雨薇看到我平安到了陸府,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兩三步飛身而去。
風鴻說道:“少俠對你很關照啊,嘿嘿。”
我扒拉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道:“你這腦袋瓜子淨想點苟且之事,現在生命都受到威脅了,你還胡思亂想什麼?”
風鴻說道:“我長腦袋就是為了胡思亂想啊,要不活著多無聊啊。”
“那你想到怎麼報複陳家了嗎?”
風鴻搖了搖頭,我搓了搓下巴,說道:“有了!”
風鴻說道:“快說說。”
我嘿嘿一樂,說道:“誰說同一招不能使用兩次?”
風鴻眼睛一亮,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挺直了身子,睥睨著她,說道:“我乃盜俠陳少雙是也!”
風鴻給我肚子上來了一拳,我急忙蜷縮,她說道:“那咱們這就行動!”
我說道:“慢!作為盜門傳人,你得易容一下,不要被人發現真身。”
最後,在我簡單幫助下,風鴻易容成了方才的“嗚嗚姑娘”。
我們打算再次將全城重寶全盜走塞給陳家,雖然各家可能加強了戒備,但對我兩個盜門高手而言,形同虛設。
不過我又覺得這麼搞好像有點不太刺激,我與風鴻在街邊的陰影裏潛形匿跡,邊走邊想,怎麼能熱鬧一點呢?
我問風鴻:“陳家你踩過點沒?”
風鴻說道:“陳家銀庫,寶庫的位置我都探過。”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便先去陳家轉一圈。對了,你的狗屁耷拉給我看看。”
風鴻問道:“什麼狗屁耷拉?”
我拿出我的皮囊,跟她比劃了一下,她點了點頭說道:“哦,藏寶囊啊,你看吧。”她遞給我一個皮囊,我在月光下掀開一看,好家夥,梳子,鏡子,各種顏料,剪刀,甚至還有個皮尺,我遞還給她,說道:“你這狗屁耷拉能藏多少東西?”
風鴻說道:“偷個人足夠了。”
我一樂,偷人這個詞莫名戳到了我的笑點,說道:“祝你偷人成功。——對了,你這一身手藝從哪學來的?”
風鴻說道:“當然是跟師父學的。”
我撓了撓腦門,說道:“我師父自稱盜神,想必也是江湖上頗負盛名的盜中聖手,你師父是?”
風鴻說道:“我師父?她也自稱盜神。”
我問道:“你師父可姓陳?”
“去你的,我師父姓風,風天盡。”
我搓了搓下巴,說道:“那你以前叫什麼?”
風鴻說道:“什麼以前叫什麼?”
我說道:“你看啊,我師父叫陳天舒,名字好聽吧?他竟然給我起名叫陳小二。而你師父叫風天盡,這名字多有意境,而且與我師父一樣同為盜神,想必同樣是個起名廢,所以我斷定你這風鴻的名字是你自己改的,說說,你以前叫啥?”
風鴻一樂,說道:“你還怪聰明的,我師父撿到我的時候看我是個女孩,還挺高興,便給我取了個名字叫風無鳥,後來我漸漸長大了,發現這個破名字簡直有辱師門,那一次路過長江,便改名叫風江鳥,覺得也不好聽,便將江鳥二字合並成鴻字,於是現在就叫風鴻了。”
我好笑的說道:“好一個風無鳥,你師父也是個人才,若你師父跟我師父同桌而坐,想必定有許多共同語言。”
風鴻說道:“也許互相先妙手空空一手也說不定。”
我也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看了她一眼,然後哈哈笑起來。
我們說著笑著穿街過巷,竟暢通無阻,也對,我兩個都易容了,那些刺客絕對是認不出我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