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二樓晃晃悠悠的下來,這時候一個人攔住了我,說道:“公子,我怎麼沒見你上樓?你沒交費吧?”
我“醉眼迷蒙”地抬頭看向他,嘿,竟然是李三去,不過他沒有認出我來,證明我的易容很成功。我說道:“交費?什麼交費?”
李三去說道:“啊,公子小點聲,若被玉瑕姑娘聽見,我的飯碗不保!你怎麼能溜上二樓呢?”
我一樂,看來他還是老樣子,我說道:“哦,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稀裏糊塗的就被兩個姑娘拉上二樓了——啊,你家姑娘真水靈啊。”
李三去說道:“那是自然,我家聘請的都是人間絕色,公子玩的可是舒服?”
我說道:“爽也,爽也!多少錢來著?”
李三去說道:“公子啊,您下次可不能再溜進去了,這多虧是遇到了我,若遇到我家護院,說不得會拳腳相加,這銀兩嘛,上樓一千兩,你是哪間包房?算了,就按一千兩算,姑娘的費用想必你已交清了,今日是我疏忽,我給您打個八折,你就給我一千六百兩即可。”
一千六百兩?奈奈的,有錢人玩的就是花啊,嫖一次就一兩千兩,放到前世,換算成紅票子,將近二百萬,牛批!
可是我並沒有銀子啊,早知道直接走窗得了,我搖了搖腦袋,突然看到一個熟人,嘿,巧了,葉觀書!
這葉觀書隨隨便便就帶著一摞銀票當零錢,我從你這順點得了。
我晃晃悠悠的走向他,李三去跟著我說道:“公子要去哪?先交了錢呀?”
我不耐道:“我怎會差你錢,我看到了個熟人,你等著便是。”
葉觀書端坐在雅座上,一雙死魚眼直勾的看著前方,可謂“目不斜視”。旁邊一名陪酒的姑娘無聊的張著哈欠,我差點笑出聲,拍了他肩膀一下,順手“觸之不及”,說道:“葉兄!”
葉觀書眼珠子“間或一輪”地看向我,說道:“陳兄,多日不見。”
臥槽?你能認出我來?不行不行,我轉身給李三去塞了一遝子銀票,趕緊奪路而走。葉觀書這傻小子愣得很,千萬別暴露了我的行跡,否則我可就倒大黴了。
葉觀書在我身後喊道:“陳濤兄怎麼沒說兩句就要走?你借我的書還沒歸還於我呢!”
陳濤?原來把我錯認成熟人了,看來我的易容還算成功,我一邊走一邊擺手:“家裏還有事,你那破書明天便奉還。”
我晃晃悠悠的出了品仙樓的大門,看著天上明月,高聲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突然斜刺裏一個人影朝我衝來,我大驚失色:“誰!”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人欺身而上,投進我懷裏,我皺眉低頭一看,竟是個穿著碎花衣裙的姑娘,她在我懷裏伏著頭,我也看不到她的麵容,兩隻小手抓著我肩膀的衣服,我眼珠子轉了轉,不對啊?我今天也沒嫖啊?這是誰啊?
但作為一個演員,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是要有的,我“醉意朦朧”地說:“呀,姑娘,可是與小可嬉戲還未盡興?要隨小可回家麼?”
那姑娘在我懷裏嗚嗚了一聲,也不知道說的什麼。我摳了摳腦門,說道:“今日我叫了三十多位姑娘,不知道你是花花?梨兒?蟲兒?萍萍?柳兒?....”
那姑娘又在我懷裏嗚嗚兩聲,我“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嗚嗚姑娘,嗚嗚姑娘琴彈得妙極啊,你的玉手如筍....”
“你才如筍,快走,別貧嘴了。”懷裏的姑娘突然低聲說話了,我一愣,木雨薇!看來這個筍字被她記住了。
“臥槽,雨薇啊,你也是個藝術家啊,竟然扮妓女,豈不丟份?”
木雨薇肩膀頂著我的腋下,托著我往前走,邊走邊說:“公子哪裏話,公子氣度斐然儀表堂堂,奴家甚是仰慕呢~”
我摳了摳耳朵,心裏大喊:牛批!
不過作為演員,我得配合他表演,我“仰天大笑”,說道:“好好好,既然嗚嗚姑娘沒玩盡興,咱們回家接著玩,不過——”
木雨薇“親昵地”抬頭,用臉頰在我身上蹭著說:“不過什麼呀?”
陳小二有些激動,但我克製了,因為這是演戲。
我也“親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頭,說道:“不過,嗚嗚姑娘還要收費嗎?”
“怎麼會呢~不收費的話,玉瑕惡婆要打我罵我的,還請公子憐惜。”
我一樂,這倆活寶真是逗樂。我兩個“親昵地”調笑著出了巷口。此時品仙樓閣樓裏傳出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