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那你這個仙門是做什麼的?”
木雨薇說道:“教化天下,維護正義!”
我跟她眼對眼看了半天,我問道:“完了?”
木雨薇說道:“完了。”
我好笑的說:“就這?沒有啥細致的介紹嗎?”
木雨薇手指撓了撓腦門,這動作在我看來當真可愛至極,她說道:“這就夠細致的了。”
好吧,好吧,好一個教化天下,維護正義。
我說道:“我得考慮考慮,那啥——”
她問道:“怎麼?”
我說道:“我能都加入嗎?”
木雨薇好笑的說:“這又不是娶妻,三妻四妾,你怎能全都要?自然是隻能選一個了,若全加入豈不是成了多方奸細了?”
我摸了摸下巴,說道:“多方奸細?”嘿嘿!多方奸細?我陳日天可是金馬影帝,可以挑戰一波!
我大聲說道:“我要加入腎虛仙門!”
這一嗓子給木雨薇嚇一跳,她抬手錘了我一下,說道:“做什麼一驚一乍的!再說一遍,是聖墟!你當真做了決定?”
我點頭說道:“我決定了!我要加入腎虛...聖墟仙門,此生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木雨薇好笑的說:“你說的都是什麼胡話,還山無棱天地合...既然你做了決定,我這便給仙門修書一封。”
我問道:“我啥時候能去仙門總部認識認識各位領導?”
木雨薇似乎很高興,眉眼彎彎的說道:“什麼總部,什麼領導,你也沒發燒啊,怎麼滿嘴跑野豬?仙門就在汴梁,待有機會了我帶你前去。”
我點了點頭,說道:“算算日子,你手臂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
木雨薇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已經結痂,且行動無礙了。”
我說道:“我這便把線拆了,你把衣袖撩開。”
木雨薇點了點頭,脫下衣袖,將如藕的玉臂伸出來。我一樂,這次可沒有像上次那樣扭捏和猶豫,看來對我也沒什麼多防備了,我看向她的上臂,傷口愈合的很好,但既然是縫合,必然會落下傷疤,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麼了?”木雨薇問道。
我說道:“可惜了這條精致如玉的手臂了,你說你沒事找人打架做什麼,你作為仙門弟子,教化天下,維護正義,是為國為民,那玉瑕身在血殺堂,也是鏟除亂臣賊子為民除害,也是為國為民,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刀劍相向呢?這玉瑕也夠狠的,下這麼狠的手!”
木雨薇微笑道:“其中的確有些緣故,此事暫時還不能向你說明,你且安心吧,以我的身手,玉瑕不會將我怎樣的。”
我怒道:“怎樣!還能怎樣!都傷成這樣了!以後隻能紋個狗尾巴花了!”
木雨薇嚇了一下,突然笑起來,我無語的拿出小刀,給她一根一根的拆線。
“還笑!還笑!”我皺著眉,將線頭一根一根拽出。(縫過針的朋友應該有過拆線的經曆,拆線其實不怎麼痛的,感覺就像擠粉刺似的,所以此處不會出現忍痛冒汗啊之類的情節。)
我突然想起玉瑕曾說過的話,好笑的說:“雨薇啊,我聽說沾衣裸袖便為失節,你的清譽可是被我毀了。”
木雨薇說道:“是啊,我的清譽被你毀了,你想怎樣補償我?”
我說道:“補償嘛,要不我給你紋個狗尾巴花吧,免費的!——好了!拆好了,這幾日也要避免用力過度,防止傷口崩裂。”
木雨薇套上袖子,說道:“好!什麼時候給我紋?”
我眉毛一挑,說道:“你當真要紋?在下的紋繡技藝很高的,許多姑娘都說好。”
木雨薇好笑的說:“不然這麼長的傷疤也難看的緊,紋繡一些花紋掩蓋一下也無傷大雅。我很期待許多姑娘都說好的陳公子的妙手。”
我哈哈一笑,說道:“那就等傷口痊愈徹底之後吧,這幾日我也去野山頭上抓一些狗尾巴花好生觀摩觀摩,絕對給你弄一個栩栩如生的狗尾巴花。”
又與木雨薇磨嘰了一會,我離開她所在的客棧,從路邊攤順了兩個炊餅,後覺得有些不妥,我可是要做大事的賊,不能再小偷小摸了,於是拿出幾個銅錢“觸之不及”地塞進炊餅攤老板的衣袖裏,然後晃悠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