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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柴房,熟悉的夕陽,熟悉的粽子,熟悉的過往。
我陳日天三居茅廬,定然是要遇到貴人啊!劉使君何時候前來呢?不對啊,劉使君是三顧茅廬,老子是被動的三居茅廬,啊,我的備備,你在哪裏,快來解救我一下吧!
“五百年,桑田滄海,頑石也長滿青苔,長滿青苔。隻一顆,心兒未死,向往著逍遙自在,逍遙自在——”
噗嗤一聲輕笑響起,得,不用想了,定然是木雨薇,我都懶得抬頭了,說道:“雨薇啊,為什麼每次我被捆成粽子,你都來看我笑話?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快走吧!”
木雨薇好笑的說:“為什麼每次,你不是當粽子,就是在當粽子的路上,我真想....咯咯咯!”她竟然笑的很開心,我大怒:“你這臭娘們,要看我出醜嗎!”
木雨薇竟然笑的直不起腰來,說道:“你...你真是活該啊!”
我無奈道:“我說木女俠,你別笑了,我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趕緊給我解了繩子行不行?”
木雨薇臉含笑意的說:“自然有人給你解綁,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怒道:“老子活與不活跟你有甚關係!趕緊滾!”
木雨薇又咯咯咯笑了半晌,說道:“這世上讓我滾的人,你是第一個,我便聽你的,告辭了!咯咯咯咯!”
我聽著木雨薇遠去的笑聲,大罵:“你個王八娘們!早晚我要對你舞槍弄槍!”
我無奈的在柴房當蛆,看著漸漸下落的夕陽,心想,這陸君行到底用了多大勁,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你這小子,沒想到品仙樓給你發來了名刺,你看看吧!”
我一抬頭,隻見腰橫寶劍背插畫戟的陸君行進了柴房,她一臉嫌棄的給我鬆了綁,將一個信封仍在地上,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我急忙問:“那風鴻呢?”
陸君行邊走邊說:“她比你上道的多,你這個無恥之人!趕緊滾!”然後沒影了。
我揉了揉搓了搓麻木的四肢,撿起那信封,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字:“邀君不至,奴家甚憾,再次邀請,還望君至。”
我有些蛋疼,這木雨薇跟玉瑕叮當打架,倆娘們也不知道有啥矛盾,這都是次要的,令人蛋疼的是,我到了哪,這倆娘們都能追蹤的到,作為盜門傳人,我TM是不是不是很合格?
我歎了口氣,從柴房換了身衣裝,簡單易了易容,成了之前逛青樓的書生模樣。然後在稀稀拉拉的好奇的衛兵眼下離開了陸府。
各位可能有些疑問,為什麼我背綁成了粽子,被解綁後還能換衣服,我解釋一下,因為我有個狗屁耷拉(前文提到過),這玩意可是個寶貝,與乾坤袋日月囊無甚區別,乃是師門至寶,我師父被六扇門抓走的時候都不舍得給我,要不是我“觸之不及”,這玩意估計就被師父帶進大獄去了。
各位可能疑問,我一個賊徒弟,怎麼能偷得過師父,甚至偷到師父的至寶,我解釋一下,當時師父給我傳功,將畢生功力傳給了我,雖然我隻吸收了半成,但這半成功力,也比失去了十成功力的師父強了半成,於是我對師父施展“觸之不及”,師父毫無察覺。這很合理,就像俠六發誓一樣合理。(俠六:又有我?我怎麼跟虛鯤一樣,哪哪都有我?你奈奈的!)
天色漸暗,城裏的夜火升起(夜火這個詞好像不怎麼合適,應該是燈火,但此時以我的心境,就是夜火,夜間之火。)
我在街上晃悠,奈奈的,我在杭州怎麼這麼寸(寸,方言,表示困難重重。),這風鴻好歹也是同門,為何這麼坑我!奈奈的,也不知道這臭娘們去了哪,要是被我抓到,我TM,定要對她舞槍動槍!
我攥著玉瑕給我寫的名刺,我是不願意去的,我甚至想直接逃跑,離開杭州這個晦氣地方。但我想了想,我若是跑了,豈不是辱沒了盜門名聲?辱沒了我盜俠的稱號?括弧,盜俠是風鴻給我瞎幾把編的稱號,但是,我覺得很好,很合適!我陳日天,不走了!
下定決心的我目光堅定的朝西而去。各位,這句話相比都有身受之感,如今咱們年輕人,下決心快,喪誌氣也快,下決心的時候,往往目光堅定,心想,我槽你瑪德,我一定能辦到,結果呢,雄心壯誌三日斷,浪子回頭三日還(音環。),嘿嘿,我說的沒錯吧?各位年輕人是不是跟我一樣,每天都下決心,不能這樣下去了,我要努力,我要一改之前的頹態,結果呢,沒幾天,去你瑪德,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來,兄弟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