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鴻哀嚎著:“我的兒啊,我的小譽啊,嗚嗚嗚嗚!天理何在,天理何存啊!”
我也符合著:“愛妻,咱們都還年輕,小譽死了就死了吧,咱們再生一個!”
“生生生!現在我們得罪了陳家,在杭州都混不下去了,日後必然窮苦潦倒,還生什麼生!”
“哎呀愛妻啊,你怎麼這樣想呢,有陸姑娘給我們做主,咱們一定能好好活下去的,方才陸姑娘邀請我,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憑我的手藝,一定能——”
這時候陸君行快走了兩步趕上來,說道:“沒錯,陳氏,請你相信我陸某人,雖然在下是個武夫,但心中自有正氣,定能保你二人平安!”
風鴻抱著“饅頭”嬰兒,朝著陸君行“感激涕零”地說:“路小姐,感謝你的恩情,可我家小譽,你看看——”她把“饅頭小譽”抬了抬,可是她忘了,“饅頭小譽”的頭,被我給拽掉了,她一抬之下,一個圓圓的“頭”落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老遠。
風鴻眼珠子一愣,我眼珠子也一愣,我倆對視一眼,還沒反應,陸君行趕緊上前,撿起“饅頭”,然後畫戟一橫,怒道:“你兩個!膽敢騙我!”
風鴻低聲說:“怎麼辦?”
我說道:“盜門絕密傳承言道,處變不驚,你且聽我狡辯!”
風鴻看著我,眼底似乎有佩服欽佩之意。
我微微一笑,然後突然跪伏在地,像邪乎鹵子(壁虎)一樣,爬到陸君行跟前抓住她的腳,陸君行一愣,風鴻也一愣,我嗚嗚說道:“陸姑娘!我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們也是有苦難言啊!陸姑娘,我們被陳家欺壓了好久了,那陳家不是人啊!欺壓葉家胡家龍家宋家孔家王家劉家歐陽家諸葛家上官家——!”
陸君行無奈說道:“行了行了,你這人!快起來!這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我嘿嘿一笑,趕緊撿起那“饅頭”,塞回一臉震驚的風鴻的懷裏,然後湊向陸君行笑嘿嘿的說:“陸姑娘,那我們——”
陸君行英氣的眉毛微微皺了皺,說道:“你二人....都是手藝人?”
我差點笑了,手藝人?
風鴻眼睛一亮,湊過來說道:“陸姑娘,請看!”
她拿出一個繡著一柄長劍的荷包,陸君行一愣,說道:“這——”
風鴻將荷包遞給陸君行,笑嘻嘻的說:“陸姑娘,我才是手藝人,這位陳少雙——他就是個混蛋而已,他沒什麼手藝的!”
陸君行說道:“這麼說來,是你在各家留下的字條,是冒陳少雙之名了?”
風鴻說道:“自然——”
我大怒,說道:“風鴻!你這個卑鄙小人!老子手藝比你強多了好不好!”氣頭上我對著陸君行“上下其手”“觸之不及”,拿出一物來,舉起來對著風鴻說道:“你的手藝頂多偷偷荷包,你看,老子——”
一柄畫戟橫在我的脖頸,陸君行大怒喝道:“你找死!”
風鴻朝著我嘿嘿笑,我一愣,什麼情況?我隻想偷出那陸君行的的貼身之物而已,怎會——我抬眼一看——臥槽!竟然是一隻繡著鴛鴦的紅色肚兜!
我急忙說道:“陸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還給你!”
我又一次“上下其手”“觸之不及”,將那肚兜好好地給陸君行貼身穿上。(各位,為什麼我會知道肚兜的穿法呢?主要是前世解過的“肚兜”實在太多了,經驗豐富,用賣油翁的話說:“唯手熟爾”)。
我還沒說話,那柄畫戟竟然劃破了我的脖子,我一愣,這又是啥情況?
陸君行怒瞪著我,我脖子邊的畫戟就竟然微微有些顫抖,看來她是氣到一定勁兒上了,我問道:“陸姑娘,我都物歸原主了,你怎麼了?”
陸君行咬著牙,臉色有些漲紅,從牙縫裏說道:“你這個登徒子!我....”她還沒說完,解下自己身上綁著一身盔甲的腰帶,三下五除二將我捆成粽子,然後拎著我穿街過巷。
我咕湧著大喊大叫:“我做錯了什麼!我乃是手藝人!耍個手藝還要被捆!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再說了,你並沒有任何感覺,說明我並未對你進行猥褻,此外,我還原樣不動歸還贓物了,你還想怎樣!”
陸君行右手抬起從陳家搜出來的滅虜劍,用劍鞘朝我腦袋上敲了一下,我隻聽得咚一聲,臨暈過去之前,看到身旁跟著走的風鴻臉上得意的笑,我想罵街,但兩眼一翻,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