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我一邊抒發著雄心壯誌一邊呼呼睡著了,不成想又被人拿劍抵著脖子,我真想給自己一嘴巴。
我睜開眼,認出了黑暗中朦朧的身影,此人的波濤不怎麼浪,所以我知道,這人定然是木雨徽,我兩個手指掐著在我脖子處頂著的劍尖,想要掰開,但那劍紋絲不動,看來我師父的半成功力抵不過她,我便想,我師父的功力不過爾爾,區區小女子,你半成功力竟然敵之不過。
木雨徽用劍指著我,也不說話,我也有些蛋痛,說道:“木大姐,我哪裏又惹到你了?你至於的連著兩天過來拿劍戳著我?”我也在反思,我是不是該換一家客棧了?
木雨徽似乎從牙縫裏說:“你是不是又把那鐵牌拿走了?”
我有些發愣,怒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好賊不偷回頭贓...啊咳咳咳,我要你那破鐵牌子作甚!你這是對我的侮辱!你這是誣陷!你這是毀謗!”
木雨徽似乎笑了一下,但黑燈瞎火我也看不清,她收劍回鞘,說道:“你這小賊,膽魄倒是不低,麵對玉瑕的萬箭穿心,竟還能閑庭信步,真是讓人佩服,尤其你那幾句詩——”我聽見了她似乎在我的屋裏踱步,一邊踱步一邊吟道:“西湖西望夕陽落,青樓青茗輕語香,幾逢四月桃花盛,一心恒久盼君郎。花落人斷腸。當真好詩啊,堪比日前的西湖歌舞——”
她沒說完,我便念道:“西湖西望夕陽落,青樓青茗輕語香,幾逢四月桃花盛,一心恒久盼君郎。誰願葬疆場?”
我念完,她突然止住了腳步,黑燈瞎火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我問道:“喂?木姑娘?”
又等了半晌,她說道:“我叫雨薇,雨徽乃示人之假名。”
我喃喃道:“雨薇?這名字很好哇,雨薇,雨薇,好極好極,雨薇?”
木雨薇說道:“你怎可如此放肆!杭州城裏,我的真名隻告知你一人!”
我說道:“這麼說來,雨薇對我是十分看中了?雨薇,雨薇,雨薇?”
木雨薇似乎有些無奈,說道:“請你不要再如此念我的名字了!”
我說道:“對不起,雨薇。”
我明顯聽見了她的咬牙聲,作為盜門傳人,我眼珠轉了轉,說道:“那啥,雨薇....”
我的薇字還沒說完,一柄劍戳在我的脖頸上,“你再胡說,我便殺了你!”
我急忙說:“雨薇你別生氣!我有禮物送給你!”那劍尖似乎又要劃破我的皮膚,我急忙說:“雨薇,雨薇!你停手啊!你看這個!”我急忙把那錦囊扔給她,她急忙撤劍抓住錦囊,說道:“這是什麼?”
我揉了揉脖子,還好,沒被她紮破,我歎了口氣,吹了吹火折子點燃燈柱,房間瞬間亮起來,我看向右手又握劍又抓著錦囊的木雨薇,而她的左臂無力的耷拉在身側,我無奈的說道:“我說雨薇啊,你說你身上還有傷,怎麼還穿著夜行衣?你又想去打架?”
木雨薇眉毛微皺,我看得呆了,原來這一想之美的容顏,皺起眉來也是令人讚歎,她說道:“什麼打架!說的恁地難聽。”
我說道:“不是打架又是什麼?來我看看你這手臂的傷恢複的如何了。”
木雨薇躲了一下,問我:“這錦囊又是從哪來的?”
我說:“偷的。”
木雨薇說道:“是不是你一直裝在身上?”
我說道:“我從那個玉——”說了一半,我突然想到,這木雨薇來時問我鐵牌是不是被我拿走,證明我交給她的那鐵牌被她丟了。
我問道:“雨薇,那鐵牌被你弄丟了?”
木雨薇看了看我,說道:“的確,今日去品仙樓,路上碰見一個俠客——跟你當初打扮很像!聊了沒兩句,但憑我直覺,那俠客,定然是個女子,但我不防之際,她將我懷裏的鐵牌——”她看向我,瞪了我半晌。
我挑著眉問道:“怎麼了,雨薇?”
她還是看著我,也不說話,我有些不得勁,莫非這娘們受了刺激?別真的給我一劍封喉了!
她看了我半天,臉上紅紅的,也不知道是燭光照的還是怎麼回事,她說道:“我很疑惑,我貼身藏置的東西,她是怎麼拿走的呢?就好比,當初這錦囊,我——”她說了一半,不說了,但我看到她臉色似乎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