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收費處的時候,我悄悄使用了個障眼法,我前麵一個交錢的小子的手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我的手,於是我“交了”十兩銀子,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這位公子,你還沒交錢呢!”那收費的高大龜公說道。
“你眼瞎嗎?我剛把錢放你桌上!”被拉住的方才在我前麵的公子反駁。
“對不住,公子,方才這十兩紋銀乃是那位清秀俊逸的公子所交,你並未交錢。”
“操!你是真瞎還是假瞎!他清秀俊逸就能進去,合著老子臊眉耷眼就不讓進?還說我沒交錢?”
“對不住,公子,不管你是清秀俊逸還是臊眉耷眼,不交錢,不許進。”
“什麼破地方!走了!掃興!”
李三去嘟囔著:“以前這種人見多了,不交錢偷摸就進去,後來換了懂武的門迎這才好了些,你看他那臊眉耷眼的樣子。”我心裏暗樂,沒準這李三去就是以前的門迎,老攔不住混進去的人,被老板調離崗位到邊緣地帶開拓市場去了。
進了品香樓,我環顧了一下,大廳麵積不小,中間一個直徑約三丈(十米),高約三尺的圓形舞台,舞台上鋪著紅氈,圍著舞台,低矮的屏風隔出許多雅座,每個雅座小桌一副,一席正坐麵向舞台,兩側客座各一,座與座之間還有蒲團若幹,此刻已經有許多人坐臥在雅座上飲酒了,我終於知道那蒲團的作用,原來那蒲團是給陪酒的姑娘們坐的。
再往上看,兩道樓梯通向二層,而二層環形空心,讓大廳顯得更是寬敞明亮,老遠看向二樓,一圈全是單獨的包房雅間,雅間外麵的環形走廊也設有桌椅坐席,若坐在二層,透過欄杆向下看,更能一睹整個品仙樓的全貌,再往上則是三樓,隻不過看不見了。
我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說道:“布局合理,結構巧妙,高端大氣,果然名不虛傳。”
李三去笑著說:“那是自然,客官...嗯咳咳!日天兄,來,咱們找個靠近舞台的地方坐下!”
我點了點頭,順手掏了倆包,來這地方,沒有錢怕是要被抓著做苦力,我得做到有備無患。
果然,我甫一坐下,便有一個姑娘朝我們走來。
“兩位公子,這間坐席需要五十兩,請兩位公子付清!”
坐在客座的李三去作勢掏兜,我暗樂,這小子戲挺足,假裝仗義疏財,實則刺激別人花錢,這時代的人都比較淳樸,若換成別人一定傻了吧唧的花了錢還得感謝他,不過我來此是要物色大票,不必節外生枝,畢竟剛才還掏了倆包不是?
我拿出一張百兩銀票,好家夥,這杭州紈絝花錢都百兩百兩的花了嗎?這也太誇張了,這破荷包裏竟然有足足三百兩的銀票。
那李三去急忙說:“怎麼能讓日天哥花錢!我來!我來!”說著還推著我使勁往自己袖子裏掏,我暗道,行了行了,你快別掏了,西洋鏡都打破了。
我跟他“爭來爭去”了半晌,終於我瀟灑的把百兩銀票放入姑娘手裏,說道:“不用找了,你們去忙吧,我想在此地與李兄靜靜的聊聊。”
兩個姑娘高興的走了,李三去似乎也很高興,但他還是“扁著嘴”說道:“日天兄啊,你再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有錢要用在刀刃上!”
我眼睛轉了轉,說道:“何謂刀刃?”
李三去說道:“那當然是花魁啦!”
我說:“這花魁既然能在品仙樓這麼久沒人拿下,我這區區幾兩銀子就能拿下?”
李三去說道:“日天兄你有所不知啊,玉瑕姑娘每次出場都會給所有人三次對談一句話的機會,但是呢,每句話需要一百兩銀子,你想啊,假如你用這三句話能打動玉瑕姑娘,那豈不是賺大了?”
我差點笑出聲,三句話?打動?老哥你沒鬧吧?三句話怎麼說?你好?謝謝?吃了嗎?這就三百兩?你這品仙樓坑錢的手段也是太低級了。
我摁著嘴角說道:“原來如此,看來這是文鬥,有武鬥嗎?”
李三去一愣,說道:“何謂武鬥?”
我說道:“若有人直接將花魁扛起來搶走,那不就不用花錢了嗎?”
李三去幹笑的說:“日天兄說笑了。”
我向四周看了看,掃描了一波,這些紈絝們大多都差不多,坐在雅座裏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摸著姑娘,好不愜意,不過他們的荷包的確鼓鼓的,讓我有些眼饞,我回頭看向李三去——等等,我看到什麼了?我又把視線轉回來,你猜我看到誰了,真是巧了,正在樓梯上邁著方步走向二樓的不是木雨徽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