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肩站在西湖邊上,看著悠悠湖水,岸邊桃花盛開,一派春意盎然。湖麵花船來往穿梭,佳人輕笑聲與公子們談話聲遠遠地從花船上傳來,是了,杭州、蘇州、金陵、揚州之地,遍地青樓,於是他們也產生了競爭,所以花魁啊佳人啊什麼的便被吹捧上天,為了這個噱頭,這些青樓置辦花船,刺激蘇杭才子少俠們前去消費,最後竟然有坊間傳聞,誰若上了哪個哪個花魁的花船,誰便是杭州第一才子,真是豈有此理。
我想到離開了與師父生活了多年的汴梁,不禁想起一句詩,脫口念道:“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木雨徽一愣,看向我,說道:“陳大俠這兩句詩吟的當真妙極!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好一個直把杭州作汴州!”他的聲音竟有些大。
我不明所以,說道:“木賢弟可是有獨特見解?”
木雨徽看著西湖畫舫,說道:“陳大俠久在世外,可能不知,如今天華看似安順和平,實則內憂外患,東瀛西夏南蠻北虜,都在虎視眈眈,屢屢犯境,而這江南富庶之地,本該人才輩出,而你看看,這些人才,這些所謂的才子,這些所謂的佳人,整日逍遙度日,可有半點憂國憂民之意?而科考舉子,登榜之人,卻大多是這些所謂的詩酒風流之人,這不是笑話麼?”
木雨徽一連串說了好多話,我一看,這家夥還是個憂國憂民的俠之大者啊!我陳大老二佩服!
我說道:“木賢弟果真是憂國憂民,當真稱得起一個俠字!”
木雨徽說道:“不敢當,在下也隻是有感而發,而陳大俠隨口便吟出絕世之句,當真是文武雙全,小m...小弟佩服,小弟還有一事請教。”
我說道:“木賢弟請說。”
木雨徽說道:“這天下危機四伏,而這江南吳越之地,卻歌舞升平,這是怎麼造成的呢?”
我壓了壓帽簷,說道:“這能有什麼?皇命不達,政令不行,科考舞弊,人才難覓,僅此而已,也許當今皇帝老兒有心治理天下,但天華已經二百多年了,貴族地位早已確定,而你也能看出來,這杭州之地的貴族之屬,甚至比汴京都多,這是為什麼呢?這裏好玩啊,這裏天高皇帝遠啊,這裏有人帶頭啊。你想改變?有辦法,將這裏的貴族頭頭砍了,其他的貴族自然就跑的跑回的回了”
木雨徽微皺著眉思索,喃喃道道:“砍了?”
我眼珠子瞄了一眼那兩個女護衛,不錯不錯,她倆跑一遍抽煙...啊呸,倆人也賞景去了,我趁著木雨徽思索的檔口,緊忙施展盜門絕密傳承。
盜門絕密傳承二:“觸之不及,處變不驚。”
所謂觸之不及,便是觸到目標,但讓目標一點感覺沒有,師父傳的功我雖然隻吸收了半成,但這半成讓我功力大漲,我在木雨徽身上摸索起來。
作為盜門傳人,當熟悉各種衣裝,尤其是衣裝上藏錢藏物的衣兜,而木雨徽所穿的衣袍乃是練功袍,所以這袍子能藏錢藏物的隻有懷兜,腰帶。
我手在她腰間遊走,發現他腰帶裏並無任何物品,我有些失望,收手之際誤碰了他屁股一下,臥而槽之?這麼圓?不過他並沒發現,因為我“觸之不及”。
我又伸手到他懷裏一陣摸索,而他亦未察覺,廢話,若被他察覺,我就自廢雙手,從此戒盜。
我的手在他懷裏摸來摸去,終於摸到一隻小錦囊,我心裏暗樂,這定然是好東西,我準備收手,但我似乎碰見了什麼東西,他胸前似乎纏著布?我好奇之下又探了探,果然,他胸口纏著布,布下....臥而槽之,這是個娘們!
我收手回身,漫不經心的說道:“木賢弟,我在此地叨擾很久了,我該去與師兄弟們集合,告辭!”
木雨徽對我抱了抱拳,說道:“陳大俠慢走。”
我轉身離開,扶著帽簷,嘴裏嘿嘿一笑,得手了!
隻是令我心跳漏一拍的事發生了,木雨徽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他...她喊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