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避過麒麟獸的撲擊,在半空折轉身體,跟著俯衝而下,將利嘴對準了麒麟獸的眼睛。麒麟獸見對方來啄自己眼睛,於是埋頭用犄角迎了上去。但他同時又做了個隱蔽動作,就是將那條鋼鞭般的尾巴卷起,等著黃鶴臨近時,突然抽了過去。
麒麟獸全身都是武器,與之比較,黃鶴除了利嘴之外,便隻有兩隻爪子可用,自然是吃虧不少。但黃鶴也有自己的戰術和優勢,那就是製空權。隻見它再次展翅飛退,跟著在雪地裏跳起了舞步,兩隻翅膀不斷扇起雙腳搗鬆的積雪,頓時卷起一股暴風雪,朝著麒麟獸刮去。
“鶴舞風雪,好招啊!”江永清拍手叫好,讚不絕口。眼見風雪刮來,麒麟獸自然眯起了眼睛。就在這時,黃鶴突然撲擊而來,用利嘴狠狠啄向麒麟獸的鼻子。
麒麟獸畢竟不是等閑之輩,當它感到危險來臨時,立刻揮舞前掌拍了過去。黃鶴猛地一縮長頸,避過麒麟獸的拍擊,轉而啄向麒麟獸的眼睛。麒麟獸立刻一轉身,又用那鋼鞭般的尾巴橫掃而來。黃鶴隻得舉起雙爪在麒麟獸背上一蹬,再次飛上了半空。奇鳥戰異獸,打得難分難解,當真是一場罕見的爭鬥。
江永清直呼道:“真是太精彩了,一個萬變不離其宗,始終盯著對方的軟肋。另一個以攻代守,揮灑自如。就像是兩位武學宗師,正在進行著力量與智慧的搏鬥。”
黃鶴貫徹了萬變不離其宗的方針,進攻幹淨利落,且始終盯著麒麟獸的眼睛和鼻子。而麒麟獸更是凶猛剽悍,依仗厚實的鱗甲和多樣的武器,雖然以攻代守,卻是步步緊逼,處處鋒芒。
公孫婷笑道:“我覺得它們應該是宿敵,而且不知較量過多少回,所以才彼此那麼熟悉。”江永清頷首道:“我原以為在這與世隔絕的山穀裏,應該可以遠離紛爭,現在才知道這是癡心妄想。世上隻要有生物,就會有爭鬥。”
“咱們人類爭鬥是出於貪婪、嫉妒和野心,而它們則完全是出於生存的需要,所以不一樣的。”公孫婷聞言予以了反駁。江永清認同道:“是啊!說不定獸兄就是因為餓了,才跑到這裏來獵食的。而咱們高傲的鶴兄又不願意領地被侵犯,所以就打了起來。”
話及此處,江永清忽然眼睛一亮道:“婷兒,給我兩隻兔子。若再讓它們鬥下去,勢必會兩敗俱傷。”公孫婷明白丈夫的用意,於是將兩隻兔子交了出來。江永清拎著兔子上前道:“兩位朋友不要再打了,請聽在下一言。”
麒麟獸和黃鶴聞聲,同時停止了爭鬥。黃鶴歪著腦袋,很不友善地瞧著走來的江永清,好像在說:“老子的事,誰要你管了。”麒麟獸曾經吃過江永清“寒冰掌”的虧,回洞時又被黑了一下,加上現在饑寒交迫,因此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露出了一副凶惡的表情,並朝江永清發出陣陣低吼,好像在說:“老子有今天,都是拜你小子所賜。若不生吞活剝了你,實難消我心頭之恨。”
江永清麵帶微笑,彬彬有禮地問道:“多月不見,兩位兄台別來無恙?”麒麟獸一步步逼了上來,似乎要與江永清一決生死。江永清趕緊將兔子拋給麒麟獸,隨後拱手道:“以前多有得罪,還請獸兄見諒。這兩隻兔子全當是賠禮如何?咱們既然同處一穀,就應該和睦相處不是麼!”
可是麒麟獸餘恨未消,那裏能理會江永清的道歉,當即撲了過來,前爪直取江永清心口。江永清雙足點地,縱身飄了開去,繼續說道:“獸兄,在下好言賠罪,你若再不罷手,可休怪江某不客氣了。”他說著運起念力,將地上的雪卷在手中一轉,立刻形成了一個結實的大雪球。
麒麟獸不知道厲害,又撲了過來。江永清將雪球輕輕拍出,隻見那雪球旋轉著砸了過去。麒麟獸十分強悍,那裏會怕什麼雪球,當下抬起前爪一掌拍來,頓時將雪球打得粉碎。熟料江永清一吹簫,那剛剛被打散的雪球立刻又會聚在一起,而且變得比剛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