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清驅使雪球再次砸向麒麟獸,這下可把麒麟獸氣壞了。隻見它奮起尾巴,再次將雪球劈得粉碎。可是雪球一分即合,不斷地騷擾著麒麟獸。那麒麟獸見雪球始終打不散,逐漸害怕起來,甚至懷疑是遇上了妖魔鬼怪,於是東奔西跑,來回躲閃。可是雪球始終形影不離,追著它到處轉悠。
麒麟獸越來越慌亂,並站在原地不住打轉。它不知遇上了什麼怪物,眼睛滴溜溜一轉,隨即揣測道:“這到底是啥玩意啊?怎麼老是陰魂不散的?俺……俺鬥不過你,逃還不行嗎!”麒麟獸打好盤算,於是往江永清立身處靠去,並趁其專注於控製雪球追逐自己,突然叼起兩隻兔子狂奔而去,眨眼便淹沒在風雪中。
江永清微微一笑,指揮雪球砸在麒麟獸的屁股上,那麒麟獸也不覺痛,隻管埋頭狂奔。可是黃鶴似乎並不領情,反而引頸一聲長鳴,震得周圍的鬆枝亂顫,積雪嘩嘩落下。
“好一招鶴鳴九皋,聲震於野。這個孤傲清高的家夥,今日江某非挫挫你的銳氣不可。”江永清再次收斂起心神,並將自己的全部精力傾注到簫聲中。隻見平地飛起一條雪白的大龍,而且越來越長,並不斷翻滾著卷向黃鶴。
黃鶴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不由怒目一瞪,再次引頸長鳴起來,竟把雪龍震成了幾截。雪龍一散,黃鶴不由得意地拍打起翅膀,並配以曼妙的舞步。
“難道我還鬥不過你這隻大鳥。”沒想到連一向謙虛謹慎的江永清,竟也有按耐不住爭強好勝的時候。隻見他不斷地加強簫聲,激得方圓數丈內的積雪一陣沸騰,竟一下子飛起六七條雪龍來。
那黃鶴好整以暇,又是一招“鶴舞雲庭”,舞動巨大的翅膀,將一條條雪龍打散。可是這些雪龍一散即合,依舊滿天追著黃鶴飛舞。黃鶴見狀更加地憤怒,又是扇動翅膀,又是引頸長鳴。但雪龍在分分合合中,卻是變得越來越強悍。黃鶴心知鬥不過江永清,氣急敗壞地用長喙在雪地上亂搗一氣。
江永清以念力長時間控製實物,也是身心疲憊。他見自己占了上風,也不想讓黃鶴太過難堪,於是停簫喘息道:“鶴兄承讓了。今日你我平分秋色,他日再行切磋如何?告辭。”江永清也不待黃鶴表態,當即與公孫婷飄然而去。黃鶴望著兩人遠去,竟發出了幾聲不甘的悲鳴。
公孫婷的嗓音越來越沙啞,完全失去了少女應有的清脆,甚至連臉上的皮膚,也出現老化的跡象。江永清這才深刻地意識到,妻子似乎中了某種奇特的慢性巨毒。但到底是什麼東西令公孫婷中毒的呢?江永清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滿山穀地尋找解藥。可他畢竟隻是在廬山粗淺地學了些醫藥之道,因此始終未見成效。
看著公孫婷將小屋四周種滿了奇花異草,江永清思前想後,心中大概揣摩出了些苗頭,於是上前製止道:“婷兒,為夫懷疑這裏有些花草含有劇毒,甚至連咱們吃的某些魚和野菜也一樣。你想想看,這麼大的一片山穀,為何唯獨這塊地方,鶴兄與獸兄從來不涉足,甚至鮮少有其他小動物出入呢?”
公孫婷一陣驚悸,扯著嗓子道:“可我除了喉嚨沙啞,身體一切正常啊!並沒有什麼不妥。再說了,咱們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你不也生龍活虎的嗎?”
江永清搖頭道:“因為我自身已經是個毒物了,所以再多添幾種毒也不會有影響,而你就不同了。我估計這裏的毒物能夠相互克製,所以你並沒有明顯的中毒跡象。但那些毒素殘留在你身上,並沒有因此消除,反而中和成了一種新的慢性毒素。它雖然暫時要不了你的性命,但卻在不斷地侵蝕著你的感官及五髒,可謂後患無窮啊!”
公孫婷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子被打得煙消雲散,不由難過道:“你才逐漸脫離危險,而我卻又陷入了泥澤。真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啊!老天爺對你我夫婦為何如此不公?為何要將這麼多的苦難,強加於你我頭上。永清,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
江永清仰天長歎道:“唯今之計,咱們隻有先弄清楚那些東西能吃,那些不能吃。至於你呢!也不要再去沾染那些奇花異草了。我們得想辦法離開此穀,去找義父或者影兒來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