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見狀不屑道:“娘,殺雞焉用牛刀,就讓女兒幫你教訓這四個混蛋吧!”駱霜華忙囑咐道:“小心應付。”江心月應了一聲,隨即飄身下馬,拔劍遙指四人道:“哪來的野狗,也敢擋姑奶奶的道?”
石墨一抹嘴角血漬,淫笑道:“嘿嘿!小妹妹,就讓哥哥我陪你玩玩吧!”隻見他解下腰間銅葫蘆,照江心月小腹撞去。江心月也不含糊,展開靈動的“飄雪劍法”,看似閑庭信步,卻招招要人性命。石墨見狀,不敢捋其鋒芒,索性繞著江心月,時不時用葫蘆攻擊其要害。
江寒玉見女兒一時拿不下石墨,於是指點道:“以長製短。”江心月得母親指點,立刻拉大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專用劍尖去挑石墨手腳。這一招果然湊效,頓時逼得石墨畏首畏腳,不敢再出險招。
畢繪怕石墨有失,急忙出手相助。馬昊舞起三節棍,將其攔下道:“大老爺們也想以多打少,臊也不臊。”畢繪怪叫一聲,側身避過來棍,挺筆直取馬昊肩下雲門穴。馬昊立馬沉腰,反手來扣畢繪右腕太淵穴。畢繪翻掌彈開馬昊來手,依舊挺筆疾點其胸口膻中穴,端地是老辣之極。
馬昊心頭一驚,慌忙抽身後退,同時揮舞三節棍封住中庭要害。畢繪嘿嘿一笑,以鐵筆蕩開三節棍,再次直搗馬昊心窩。
常笑天見馬昊不敵,大喝一聲前來助戰。流星錘疾如閃電,直取畢繪頭顱,迫使其不得不收手後退。晏淨冷笑一聲,隨手甩出鐵硯,直擊常笑天太陽穴。常笑天不及躲避,忙舞動流星錘招架,隨著一聲金石交鳴,鐵硯又回到晏淨手中。林越峰大罵道:“偷襲小賊,讓大爺來會會你。”說著一點拐杖,人已躍至半空當頭打去。
“一個瘸子,也敢來送死。”晏淨輕蔑地冷哼一聲,隨即振臂一拋,鐵硯頓時化為一道灰影,朝林越峰小腿三陰交穴射去。白宣心想:“不如先合力搏殺一人再說。”於是舞動手中方巾,直切林越峰咽喉。
這一硬一軟兩種兵器合在一處,威力非同尋常。林越峰猝不及防,頓時陷入絕境之中。他當下穩了穩心神,隨即用鐵拐杖抵住硯台,跟著扭頭緊盯逼近的方巾,拚著斷臂的危險,一咬牙以鐵護腕迎向旋轉而來的方巾。
眼見方巾就要觸及林越峰手腕,隻見三枚蛇形飛梭疾射而來,硬生生將方巾彈離了軌跡。原來是孔傷見林越峰有危險,急忙發出飛梭來解圍。方巾擦著林越峰耳際掠過,當真是險象環生。常笑天四兄弟加上江心月五人,力抗“文房四寶”,方才將將抵禦住。
就在雙方激戰正酣時,卻見一頂花轎搖搖晃晃而來。那四名抬轎人步履輕盈,急走如飛,始終臉不紅氣不喘,顯然內力頗深。轎旁跟著位清瘦挺拔的老者,大約五十開外,雙目猶如兩柄出鞘的利劍,望得人不寒而栗。
老者身披陰陽兩極袍,背負黑白雙色劍,發髻上插著對金鴛鴦,給人一種不倫不類,荒誕滑稽的感覺。但從老者身上所散發出的凜烈氣勢,卻著實讓人心生畏懼。
駱霜華見到此人,不由心頭一驚,失聲道:“難道是他?”江寒玉皺眉問道:“他是何人?”駱霜華道:“我曾聽師父說過,江湖上有名用劍高手,以一對雌雄劍橫行黃河南北,罕有人能從其手下逃生。而眼前這怪人,從其獨特的打扮來看,應該就是‘無敵鴛鴦劍’賀重生了。隻是聽說此人性格孤僻,至從十年前惜敗於公孫伯,便遁跡江湖。隻是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遇上他。”
江寒玉冷眼端詳了一番,麵沉如水道:“此人氣勢如虹,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應該是個硬茬子。”她心知不能在此纏鬥下去,於是衝場中打鬥的眾人叫道:“小月,你們先退下。”江心月一見賀重生,心頭就莫名慌亂,於是急忙抽身退到母親身邊,問道:“娘,他們是什麼人呐!幹嘛阻攔咱們去路?”
轎子來到眾人身前十丈外才停下,隻聽轎內響起柔美的女子聲音道:“賀先生,你久未出江湖,想來還不知道江湖上出了何許高手吧!喏!眼前這位美貌如花,人見人愛的女子,便是江湖上人人稱頌的,第一美女高手江寒玉,閣下不妨去切磋切磋。”賀重生皮笑肉不笑道:“請夫人放心,鄙人閑來手癢,正好練練。”
“文房四寶”到也識趣,一見賀重生到來,立刻退了下去。賀重生好似看死人般,捋著山羊胡子隨意問道:“爾等速速報上名來,老夫不殺無名之徒。”馬昊勃然大怒,踏前一步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問爺爺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