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玉淡淡道:“在關鍵時刻遇到心上人,這不是很好嗎!至少可以解決咱倆目前的危機啊!”
駱霜華嫣然笑道:“人生的緣分就是如此神奇。想當年他一去不歸,我隨父母舉家搬到滻水岸邊,有幸遇上師父,被她老人家收為大弟子,帶上長白山調教。我原以為此生再難與他相聚,卻想不到竟能在此地重逢。”
江寒玉黯然道:“有些人重逢,意味著幸福來臨。而有些人重逢,卻是痛苦的延續。”駱霜華知她又想起了往事,隻得岔開話題道:“無論怎樣,能救出小月就是好的。”
天狼寨的偏廳裏,此刻正是高朋滿座。在座者除了常笑天兄弟外,還有江寒玉、駱霜華和陪酒的鄒夫人。駱霜華與常笑天並肩而坐,江寒玉則被推到了上首。
闊別二十年,一朝相逢,駱霜華和常笑天都顯得有些不自然。馬昊見兩人扭扭捏捏,於是賣乖賠笑道:“宮主、大嫂。小弟長了雙狗眼,未能識得兩位夫人,真是罪該萬死。小弟願自罰三碗,以示謝罪。”
馬昊說著連幹了三碗,又抹著嘴道:“幸好沒有鑄成大錯,隻是讓兩位夫人受了些驚嚇。難得大哥大嫂能在二十年後重逢,大家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開開心心的不是嗎?”
江寒玉心氣高傲,不由冷冷道:“誰跟你們是一家人了,本宮可不敢跟匪盜攀交情。”常笑天聞言好不尷尬,不由偷偷瞟了眼駱霜華。孔傷和林越峰一臉鐵青,隻是礙於大哥麵子,不便發作而已。
鄒言做事穩健,又能言善辯,於是抱拳道:“宮主海量,我兄弟都是山野粗人,自由散漫慣了,也不會說什麼體麵話。先前若有得罪之處,或是禮數不周的地方,還請見晾。至於是不是一家人,現在說來還為時過早。到是大哥大嫂闊別多年,難得重逢。僅此一事,便值得我兄弟一醉方休。來,小弟先幹為敬。”
駱霜華很了解江寒玉的脾氣,立刻圓場道:“眾位兄弟抬愛了。我和笑天並未婚配,現在叫我大嫂恐怕有些不妥。以前發生的不愉快,都已經過去,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好在小月這丫頭沒事,大夥也就不必道歉了。”她說著又朝江寒玉道:“掌宮師妹,依屬下看此事就不必深究了吧!”
江寒玉那會不知駱霜華的心意,於是淡淡道:“師姐既然這樣說,小妹又豈能不給麵子。”
常笑天見場子圓過來,忙感激道:“宮主大量,笑天在此謝過了。”馬昊跟著賠罪道:“在下曾對小月姑娘起了非分之想,險些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實在是羞愧得緊。”
鄒言笑道:“你既已知錯,往後可不能再對小月姑娘不敬了。”馬昊滿臉堆笑道:“那是,那是。請諸位哥哥放心,小弟如果再他娘犯賤,就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眾人說話間,江心月跑了進來,朝江寒玉和駱霜華跪拜道:“娘,師伯。都是小月不好,害得你們苦苦尋覓,整日擔憂。小月知道錯了,願受宮規處罰。”
江寒玉冷冷道:“你還記得我是你娘啊?何不學你那混蛋老爹,永遠別見的好。”江心月見母親如此生氣,嚇得眼淚直流,連聲哀求道:“娘,小月知道錯了,你就饒了女兒吧!”
駱霜華見江心月楚楚可憐,不覺心疼起來,想上前攙扶她,卻被江寒玉喝止道:“師姐,別對這丫頭太好,就讓她跪著,看她以後還敢擅自亂跑不。”駱霜華忙道:“孩子還小,貪玩也是天性,要罰也不急於一時嘛!”
江心月哽咽道:“娘,女兒真的知道錯了,願受任何責罰。隻是羅什大哥傷勢很重,求娘賜女兒一點‘參王神露’,隻要能治好羅什大哥,女兒聽憑娘處治。”江寒玉怒道:“你這死丫頭,居然敢跟娘討價還價。我寒月宮的聖物,豈能拿去救一些毫不相關的人,簡直是笑話。”
“羅什大哥不是毫不相關的人,她救過女兒性命。”江心月也不知那根筋搭錯了,居然反駁起母親來。江寒玉惱羞成怒,當即一個耳光扇去,跟著罵道:“好個死丫頭,竟然為個野男人,頂撞起娘來了。”
江心月捂著臉哭道:“不救就不救,幹嘛還要侮辱人家嘛?”說著奮足朝羅什房間奔去,駱霜華連叫幾聲,她都隻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