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芳正準備入睡,房門卻突然被人撞開,發出哐啷巨響。她嚇了一跳,忙從床上坐起來問道:“浪哥,是你嗎?”久不見有人回答,她不由緊張起來,於是下床摸到桌邊,抓起火石點燃了蠟燭。借著閃爍的燭火,穀芳這才看見江搏浪橫躺在門口,已是爛醉如泥。
穀芳忙上前推他,並喚道:“浪哥你醒醒,別躺在這裏,會著涼的。來,我扶你上床。”江搏浪咕叨道:“誰,誰說我醉了。我剛跟爹和了幾盅,怎麼會醉呢!”穀芳苦笑道:“是,你沒醉,你是酒仙怎麼會醉呢?”穀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搏浪扶上床,然後為其脫了外套蓋好被子。
誰知江搏浪飲酒過量,渾身開始發燙,整個人變得越來越煩躁。他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隱隱看到身邊的嬌妻,一股熱血頓時湧上腦門。回家已有月餘,江搏浪卻一直忙於父親的喪事,竟忽略了新婚的妻子。此時溫飽思**,加之連日來壓抑過度,於是升起股強烈的占有欲。江搏浪當即怪叫一聲,翻身抱住穀芳,張嘴便咬了過去。
穀芳促不及防,心裏也沒什麼準備,抬手便是一記耳光扇去。江搏浪被這麼一打,頭腦更加膨漲欲裂,不由怒火中燒,反手便回敬了妻子一記耳光,跟著咆哮道:“你既然嫁給了我,就應該盡婦道。服侍好丈夫是你的本份,何以膽敢公然反抗?”
“我……對不起浪哥,隻是妾身已有生孕,怕影響到孩子,其實……並無他意。”穀芳見江搏浪突然發火,心頭不由發起怵來,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慌忙辯解道。
江搏浪想起穀芳這已不是第一次拒絕自己,不由聲色俱厲道:“出鏢前夜你拒絕我,說什麼不適應環境,我姑且信了。可現在你又找個理由來搪塞老子,難不成你心中有鬼,乘我不在家時偷漢子,還懷了別人的野種?”
穀芳麵色一陣蒼白,當即熱淚橫流,那股深埋心裏的愧疚感陡然劇增,差點就想承認了下來。但她轉念一想,現在承認的話,不但自己難以活命,還會連累肚中無辜的孩子,於是又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經過這麼一番掙紮,穀芳強壓下內心的愧疚感,矢口否認道:“不,我沒有。我……我是怕你酒後無度,傷了自己的孩子。”說這話時,她心跳得十分厲害,甚至有種恬不知恥的惡心感覺。
江搏浪並沒有善罷甘休,隻是捏住穀芳的下頜沉聲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我現在誰也不相信。反正今夜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他說著一把扯下穀芳身上的單衣,跟著肆意妄為起來……
穀芳還能說什麼呢?內心的愧疚感,如芒刺在背,骨鯁在喉,折磨得她死去活來,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隻得放任江搏浪橫行無忌。而她卻在痛苦中呻吟,淚水裏浴血。她想到了薑無涯,奈何這個自己鍾愛的男人,卻像是在人間蒸發了般,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穀芳雖多次向熊天霸打探過消息,可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後花園池塘邊的那座兩層小樓,是江南岸專為女兒建造的,江寒玉每次回來都住在這裏。熊天霸有事沒事便往這裏跑,奈何始終見不著江寒玉的人,隻得明裏暗裏派人監視。
江寒玉靠在椅子上,悠閑自得地品嚐著美味佳肴。她很得意自己對薑無涯的處治,一想到那男人已三天未進食,定是餓得前心貼後背,正苦苦期盼著自己送食物去時,她便會嗬嗬作笑,並暗自得意道:“餓你個昏頭轉向,看你還敢不敢跟我鬥。哼!”
小荷不斷送來精美的菜肴,江寒玉用完膳後,挑了幾個饅頭,用手帕包起揣在懷裏。然後在鏢局裏轉悠了一圈,方才出門而去。熊天霸一直躲在暗中窺視,見她又要出門,於是緊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