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前麵就是公司了,下車吧?”
剛剛溫存了就要趕我下車?我鬱悶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開門,結果一個反彈就撞上了椅子。
我訕訕地衝畢獻笑了笑,憨憨地說,“我,我忘了解開安全/套、套了。嗬嗬。”
誰知他竟然挑眉看著我,然後掛著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看著我解開安全帶,利索地下了車。
我一麵看著他的車屁股,一麵想著他意味深長的邪惡的笑容。
我幹了什麼嗎?
仔細回想。 ……
…… ……
我、我說了安全/套?我把安全帶說成了安全/套?
我肅然地看著白花花的牆壁,突然好想和它們會師。那啥,上帝,我就不是你的孩子了麼!給我點智商能死嗎?!
從這件事上,我深刻地認識到了,畢獻,你丫太yd了!
進公司的第一天,我迎來了我陰陽怪氣的同誌蘇蔚蔚。同為宣傳部組長的助理,為毛我就是茶水小妹她就隻用坐在電腦麵前喝喝水玩玩遊戲整理整理宣傳方案,打印下資料?
“衛祁,來杯咖啡。”
“衛祁,咖啡這麼鹹你是把鹽當奶精放嗎?重新泡!”
“衛祁,把資料送給吳總。”
“衛祁,把走廊掃一下,剛剛我垃圾掉了。”
“衛祁,快,給我泡茶,濃茶。”
“衛祁,……”
不僅是茶水小妹,竟然還是個清潔工?我對我的作用表示了深刻的讚美。我真是賢惠啊。
我抽空在電梯口看了看我的造型,如此清麗可人哪裏像清潔工大媽了?有沒有天理了!
雖然我確實對宣傳這事兒一問三不知,但是人事部經理不是叫我好好學麼!天啊。世態炎涼啊。
好不容易歇口氣,趴在我電腦桌前裝死屍,蘇蔚蔚筒子就發話了,“衛祁,給我衝咖啡。”
我凶殘地本性露了出來,蹦一聲跳了起來,呲牙咧嘴地看著她玩著遊戲,不甘地說,“不去,我要休息。”
蘇蔚蔚移開她的頭顱,瞪著我冷聲說,“一個連大學都沒畢業的小丫頭片子,得瑟什麼?”
我火氣大,“不管怎麼樣我倆總歸是平起平坐!”
她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蘭花指指了指埋頭工作的人,蠻橫地說,“你問問她們,你是不是跟我平起平坐!不自量力!”
果然,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明智地選擇了明哲保身,悶頭做case。我啞聲,難道她是個有背景的妖怪?
奴性再次翻江倒海來勢洶洶不可抵擋,我沉默了兩秒,確實沒人出頭給我撐腰後才悻悻地端著她的杯子給她衝咖啡。
她刮了我兩眼,眼裏全是藐視。
我立在茶水間,不住地歎氣,我懷念校園啊我。
同事陳小了隨我走了進來。她是我今天見著的唯一一個比較和善的了。
她悲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感歎,孩子,你剛出社會,不知道什麼叫做潛/規則啊。”
我還以一個悲壯的表情,“她是個有背景的妖精?”
陳小了點點頭,朝四處瞧了瞧,確定隔牆無耳後,壓低聲音說,“她是部長的姘/頭,整個宣傳部沒人敢惹她,組長也得看著她的臉色做事。”
陳小了的表情充滿了鄙夷之色。
我悲憫地說,“上麵有人就是好啊。”
陳小了讚賞地點頭,“衛同誌看問題很透徹嘛。”
我抿嘴一笑,驕傲地說,“那是當然。”
心裏卻後悔萬分,老娘可是未來的總裁夫人,丫的,我怎麼這麼愚蠢啊,早知道就該叫畢混蛋公布關係了。
我暗暗下決心,下班後一定要跟畢混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