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了我,轉悠到我身後,尾音上揚,“要是砸壞了一個碗筷,你就明天等著扣錢吧。”
我惡狠狠地磨牙,舞著拳頭說:“老師,你真沒點兒紳士風度。”
他笑眯眯地說:“是嗎?我是在幫你鍛煉。”
我苦著臉,“老師,我真的很瘦,你看,褲腰帶都縮成了一團。不用減肥,真不用。”
他側過身子走出廚房,“鍛煉身子,可不是減肥。要是你趁機鍛煉,以後怕是吃不消。”
這句話真YD,真邪惡。我羞紅了臉,小聲嘀咕,“老師,你太邪惡了!”
“別廢話,洗碗。十分鍾內洗不完或者洗不幹淨,扣錢。”
誰不知道我視金錢如糞土啊,所以我大手一揮,“老師,絕對十分鍾之類搞定!”
他沒搭話。
我也懶得管,一邊唱著***的《戀愛ing》,一邊用力地刷著盤子。早知道,我就不吃這麼勤快了,都給留著送冰箱裏,這樣哪來這麼多碗啊。哎,自作孽不可活。
我正洗的高興,就聽到他接了電話。
“嗯,我知道了。”
“你別慌。”
“好。”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帶著成熟男人的沉穩和大氣。我抿嘴一笑,哇哢哢,真有範兒啊。
我擦了擦手,湊過身子支了個頭出去,賊頭賊腦地問:“老師,公司出事情了?”
他微微點了點頭,“嗯,洗完了?”
我將碗筷擺好,然後蹦躂著過去,自然地站在他身邊,“嗯,洗完了。”
他滿意地點頭,然後手指往臥室一指,“你確定那是個人窩?而不是家禽窩?母雞可以直接在裏麵下蛋了。”
我想撞牆……這是才跟我說了甜言蜜語,跟我幹不和諧的事的人嗎?
我紅著臉點頭,“老師,我今天上午才收拾過的,你怎麼這麼說?”
“你確定你是收拾而不是搗亂?”他的表情充滿了懷疑……
我深深地、沉沉地垂下了頭……
他輕笑了聲,然後貼緊身子,熱氣吹在我耳後,癢癢的,酥酥的,“陪我下去。”
他的語氣強硬,不容我拒絕。
我可憐巴巴地揣上了鑰匙,然後跟個跟屁蟲一樣,畏畏縮縮地跟在他身後。
我一直在等著他突然伸手過來然後霸道地牽住我。
哎……
“過來,”他扯過我,將我拉到他身邊,“你走我身後幹什麼?”
我有點兒心虛,怕被他看清楚心思,“那啥,呃,習慣,習慣……你是老師嘛。”
他沒笑,鳳眼輕輕瞥了瞥我閃躲的眼,“車還停在車庫裏。陪我去取?”
這麼快就要走了?
我下意識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老師,陪我逛一逛河邊嘛。你看這風景……你看這天氣……你看這……”
他打斷了我,“走吧。”
這麼容易就妥協了?我是不是該歡呼奴隸萬歲?可為毛我是奴隸呢……
這萬惡的奴性啊!
我跟他一高一矮地走著,踩著我倆的影子。
我埋頭看了看,嗯,真合適,真和諧,真好看。抿嘴自個兒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