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他可不是。
他是男的男的男的!
墨淮之的臉有點紅,說不清那是惱怒還是別的什麼。
但那隻在他下巴上輕柔撓著的手讓他很是受用,連頭疼都減輕了許多。
他的耳朵不自覺地向後撇,蓬鬆的大尾巴愉悅地來回掃著。
他突然想起,她可是做飯都能把廚房點了的人,不會做這些女紅繡活倒也可以理解。
“小雪,你看,好看嗎?”
林思思將繡好的香囊展示給他看。
墨淮之好奇地探過頭去。
這是繡給他的嗎?
應該是了,今日畢竟他救了她。
嗯……
有點醜。
而且,這上麵為何繡了這麼多的“個”字?還是綠色的。
這麼醜他肯定是不會收的。
他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傷口。
算了,收下放櫃子裏好了,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戴在身上的。
他又靠近了些,用鼻尖碰碰那香囊。
怎麼一股驅蚊草的味道?
他下意識地伸爪拍開。
“小心,別弄壞了。”
少女很寶貝似的把香囊收進匣子裏。
怕什麼,左右是給他的。
墨淮之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
林思思打了個哈欠,抱著白狐坐回床邊。
她拿出一片牛肉幹,在墨淮之麵前晃了晃,滿眼期待。
墨淮之呆呆地看她,不知道是何意思。
“不喜歡嗎?”
少女眼中的光亮暗淡了些:“小雪怎麼又變得怪怪的了?你不是最愛吃牛肉幹了麼?”
為了不被她看出端倪,墨淮之隻好張嘴。
誰料嘴邊的牛肉幹又被少女拿走了:“老規矩,小雪撒嬌才能吃哦!”
墨淮之瞳孔地震。
無奈,他隻好硬著頭皮,僵硬地在林思思麵前表演翻肚皮,蹭蹭腦袋,嚶嚶叫。
係統給看沉默了。
【論調教,還得是你。】
墨淮之最終還是羞恥地吃到了那片他並不想吃的小牛肉幹。
可惡的是,他都這樣了,這丫頭還說他沒有平時熱情可愛。
他心中咬牙切齒,真不知道這隻胖狐狸平時到底有多諂媚?
做狐狸怎麼能如此沒有底線!
過了片刻,林思思披了件中衣下榻,吹滅了油燈。
一人一狐睡在一處,林思思把白狐揣在懷中,很快呼吸均勻地睡去。
夜半,墨淮之覺得身上有些涼意,睜眼一看,錦被不知何時被林思思蹬開了一角。
他無奈地看了一眼睡姿豪放的林思思,輕巧地用尾巴尖靈活地勾起被子,將兩人重新蓋住,甚至還細心地將兩邊的被角掖好。
做完這一切,他將頭搭在她的肩窩上,情不自禁地貼了貼她的脖頸。
聞著那熟悉的花香氣,那條蓬鬆的大尾巴悄悄環繞上了少女纖細的腰肢……
睡夢中的林思思隻覺得身上突然變得暖烘烘的。
一夜好眠。
……
三日後。
國師府。
墨淮之特意叮囑了門房,若是林家大小姐來找,無需拜帖,直接放她進來便是。
但等了這些天,也沒見林思思上門給他送香囊。
今日青竹從將軍府回來複命。
對林妙歌的懲罰已經執行完畢。
看著跪在下首的青竹,墨淮之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