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子不是自己挑的麼?怎麼穿自己挑的鞋子都站不穩。”
辛昕撲落到巴魯的懷中,鼻息間,傳來他淡淡的香氣。像草香,又像是甜甜的花香混雜,很自然,很宜人的香氣。
聽巴魯說的話有點像在挖苦,辛昕不服氣地抬起頭,朝他翻了個白眼,說:“這些鞋子明明是你選剩下來我再挑的,換句話說,是你自己挑的,我穿你挑的鞋子,站不穩不是很正常嗎?”
巴魯板著臉,看著她微怒的表情,冷麵相對。
突然間,巴魯把她扶穩後,鬆開抱住她的雙手,把臉別向了左邊。
辛昕以為自己的話得罪了他,正想數落他小氣的時候,安泉茂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你們還沒進去啊!”
他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不是舍不得哥我吧……”
安泉茂的話還沒落音,突然聲音一變,來了個驚訝的轉折:“巴魯,你怎麼,流鼻血了……”
“流……鼻……血……?!”
辛昕的腦袋上冒起了一個大問號,阮嘉安妮的臉上冒起了個感歎號,那遠處的門童,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仿佛是個聾子瞎子,一切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時間倒退到幾分鍾前。
當巴魯伸過手扶住辛昕以後,辛昕抬起頭充巴魯表示不滿,而正在巴魯低頭的一瞬間,他的視線從上至下,把辛昕胸/口前的兩團白晰,看得一清二楚。靠得這麼近,而且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靠近女色。於是,一瞬間控製不住的荷爾蒙,衝進了腦門……
巴魯不發一語,優雅地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把鼻子捂住,轉過向,拋下了一句:“我先進去了。”後,邁著步子往階梯一步一步的上爬。
雖然步子依然穩定,還是可以看得出,有點兒淩亂。
原來這就是巴魯的死穴……其實安泉茂早就知道,巴魯是個純情的小男人。
辛昕莫名奇妙地,僵住了臉,感覺整個小宇宙,猛然崩塌。他的未婚夫,在她還穿著得人模人樣的時候都會流鼻血,若是到了洞/房/花/燭之夜,他會出現什麼更囧的情況?
辛昕突然對自己的未來,絕望了。
天色漸晚,阮嘉安妮保持著原來的叔女的微笑,摻扶著辛昕緩步慢行地登上這又寬又高的階梯。
剛攀至大廳的入口,辛昕頓時驚呆住,阮嘉安妮扶著她,繼續往大廳裏走進去,走至這群,熱鬧得自顧自玩的人群附近。
突然門童,從門口大聲喊到:“未來皇妃駕到”
裏麵大約二十幾個人,隨著門童大聲呼喊聲,齊刷刷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轉過身,把目光投射過來。
這些複雜的目光猶如萬箭飛過,而她,就是那被射擊的箭靶。
而他們,也漸漸的,分站到兩邊,為她讓出了一條過道。而過道的中間,巴魯手上端盛著琥珀色透明液體的酒杯,靜靜的看著她。
大家呆若木雞地站立著。情況越來越囧。辛昕隻好試圖打破了這奇怪的局麵。
她把扶著阮嘉安妮的右手抽出,伸至麵前,微微地晃動著,對大家打招呼說:“大家好,我叫辛昕,是巴魯來自一萬年以前的地球的未婚未。”
話落音後,周圍恢複到了原先的安靜,顯然她的話,並沒有打破沉悶。
辛昕望著眼前這群華衣綿裙的男男女女,覺得腦子有點淩亂暈眩。突然一把低沉圓潤的聲音,從大廳的盡頭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