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茂驅駛的懸浮汽車,沿著七拐八彎的小道,跑向了寬敞的主杆道,再鑽進了七拐八彎的小道,最後駕駛到主皇殿大廳前。
沿路怎麼過來的,辛昕完全沒辦法記住。跟西國比起來,東國的主殿路徑太繁雜,以置於辛昕隻管欣賞沿路的風景就好。
夕陽光淺淡微弱,照得四周金燦燦的猶如鍍上了一層金漆。
安泉茂把車子剛停穩在寬闊的降梯麵前,一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門童已經靜候在車前,待安泉茂從駕駛座上下去,朝他點頭示意後,他才放心地替辛昕拉開車門,迎接坐在後座上的阮嘉安妮和辛昕。
阮嘉安妮坐在右側,沒讓門童摻扶,自行先的下車。下車後,她站在門童的旁邊,伸過手扶住辛昕,待她雙腳踏實著地後,才把她領出車子。因為從來沒有穿過五厘米以上的高跟鞋,辛昕剛才差點兒在下樓的時候,摔了個狗□□。幸好阮嘉安妮手腳靈活,從後麵扯住了她的手臂,不然,她別說出來參見了,估計隻有被人去醫院探望的份。
所以辛昕剛從車裏站出來以後,阮嘉安妮就體貼的在她耳邊,輕聲提醒:“緩步慢走。”
噴水池出美麗的水花,在夕陽光下,猶如流著金水。辛昕抬起望向天空,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明朗清清澈。這種清澈,在她童年的時候尚且見到過。
安泉茂站在車前,挑眉一笑,用洪亮的聲音對她們說:“我先把車停好,你們先進去,一會兒在裏麵碰頭。”
說完,他就鑽進懸浮車裏,把車開離了大廳門口。
辛昕從天空收回視線,她挺直腰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壯膽,抬頭,端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正要邁步向台階走過去。
金爛爛的夕陽光下,象牙白色的主皇殿大廳一如金碧輝煌的宮殿,燁燁生輝。一個修長的,沿著台階,徐徐邁著步子,朝她們地走過來。辛昕怔住,她扯住阮嘉安妮的手臂,不敢邁開一步。
順著光,他修長的身材,在被夕陽光打落的陰影,雕塑得清晰精細。隨著他步伐漸漸邁近,辛昕屏住呼吸,認出了眼前這熟悉的清冷輪廓,是她的未婚夫巴魯。他整潔的寶藍色的燕尾服裏,聳立著整齊的淡藍色的襯衫衣領,腕部的鈕扣和胸口別針,都是淡藍色的晶瑩寶石,閃著冷豔的淡藍色光。這種光,跟辛昕胸口的淩石吊墜遇到幽靈符時候散發出來的光線差不多,隻是更加冷豔。他俊朗、線條清晰的臉部輪廓,在一絲不苟的發型下,顯得紳士,儒雅。樣子一下子變得沉著穩重了許多。
辛昕就這樣,不眨一眼地巴魯,被他這新造型給驚豔得說不出話來。
他姿態平緩,那冷若冰霜的表情,跟他這一身藍色配合得天衣無縫。
辛昕緊張的時候,習慣低下頭看回自己的腳丫,剛低下頭,她盯著自己一襲藍色的裙子,心裏就突然嘀咕起來,“難怪剛才選擇的衣服都是藍色為主,看來,內心抑鬱的男人,都偏愛藍色。”
巴魯越來越靠近,阮嘉安妮識趣地鬆開挽著辛昕的雙手,往旁邊退後了兩步。
辛昕隨著阮嘉安妮的離去,習慣地跟隨著她的腳步,因為失去摻扶,而且步子有點急,才剛邁出一步,就重心不穩地,前後左右搖擺了起來。為了平衡起身體,她試圖晃動起雙手,結果發現越晃動,越是搖擺得厲害。
在她正準備優雅地摔個跤的時候,巴魯快步走過來,伸出修長的雙手,握住她的雙肩,把她扶穩。